那吻就像蜻蜓點水,陳肆想加深這個吻時她已經鬆開了手。
陳肆心裏被勾起了欲望,罪魁禍首卻站在一旁看著他。
她說,“我剛剛就想這麼吻你了。”
“為什麼不吻久點?”他問。
許湆笑,她指了指自己肚子,說:“因為我餓啦!”
陳肆將袖子挽起往廚房走去,邊走邊問,“想吃什麼?”
許湆想了想回答他,“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陳肆的手在她的頭頂摸了摸,語氣寵溺,“去客廳坐著。”
許湆乖巧的坐在客廳裏麵等著。
半刻鍾後,一碗皮蛋瘦肉粥就做好了。
陳肆下巴承在右手中,眼皮耷拉著。
許湆吃到一半抬頭問他,“你什麼時候回去?”
“這麼期待我回去?”
“有點。”
他用手指輕輕抵了下許湆腦袋,笑著說,“小沒良心的。”
許湆嘴裏還嚼著粥,說話含糊不清的,“你一兩個月沒有回家你父母不想你?”
“想啊。”他的視線偏向窗外,“不過他們聽說我今天想在女朋友家裏住一晚一個個巴不得我別回去了。”
許湆抓到他話裏的重點,皺著眉頭問他,“你和你父母說我了?”
陳肆挑眉,“難道你沒有和阿姨說我們在一起了嗎?”
許湆:
還真沒有。
和陳肆一對比,她就好像一個欺騙感情的渣女。
一時之間她被愧疚籠罩著,陳肆借機提出想在她家留宿一晚的要求。
不費吹灰之力,許湆就答應了。
-
夜幕低垂,暮靄沉沉,許湆迷迷糊糊的從夢裏驚醒,口幹舌燥,她伸手摸了摸放在一旁的杯子,仰起脖子準備喝水,仰了幾秒後發現沒有水滴落下,她打開燈,發現杯子裏的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有了。
她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倒水。
客廳一片黑暗,月色透過窗戶映照在白瓷板上,陳肆逆著光站立,他指尖一抹猩紅閃爍,周側白霧繚繞,久久不能散去。
許湆輕輕喊了聲他名字,“陳肆。”
陳肆回頭,煙被他掐滅。
“怎麼了?我在。”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走近她才發現,陳肆前額的碎發還滴著水,棱角分明的臉在月光下有種括落不羈的少年感,她怎麼就忘了,這人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前,丟在人群裏都是最閃耀的那個。
她走上前,伸手問他要煙,陳肆皺著眉眼給了她一根。
她熟練的點上。
站在一旁陪陳肆吹冷風,冷風將她的頭發吹的很亂,幾縷發絲貼在她嘴角邊,她彈掉煙灰,將未燃盡的煙丟在旁邊的花盆裏。
許湆突然靠近他,他的心跳加速。
纖細的手臂摟上他的脖頸,那人貼著他的胸廓不說話。
陳肆低聲問她,“怎麼了?”
許湆聲音悶悶的,從下麵傳來,“沒什麼就是想要抱你。”
他的聲音裏帶著不可逆的笑意,伸手揉了揉許湆的頭發。
“許湆,你怎麼還撒嬌呢?”
她沒有否決他,而是更用力的摟住他。
“你以前是不是喜歡過一個人?”
“是。”他坦然道。
“喜歡很久?”
“對。”
“哦”
“怎麼了?”
她不說話了。
許久,她抬起臉來,那雙眼睛在月光的照亮下閃閃發著光。
“那你現在還喜歡她嗎?”
他看著陳肆,終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許湆有點泄氣,她鬆開了摟著陳肆的手,也沒有理他轉身回了房間。
關房門的聲音在黑夜裏格外刺耳。
他手插著褲兜看著那個房門久久不能移開目光。
還喜歡嗎?
他問自己。
答案是肯定,喜歡啊,怎麼不喜歡。
恨不得把命都給她。她要星星他可以給她摘,要月亮也可以給她偷。
即使是赴湯蹈火,他也在所不辭。
“我喜歡的人是你啊。”
“許湆,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