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牆”之隔,一邊是嚴冬,一邊是夏日。
一邊是荒涼之地,一邊是綠油油草原。
匆匆一瞥,武凡陽不敢大意,立即帶著人又從藍光處穿了回來。
能肯定的是,一進一出之間,季節已經不同,說明他們跨越了很長距離。
但究竟又到了何處,沒人知道。
保守秘密,否則會引起混亂。
他嚴格要求隨行槍手。
槍手,都是金山城內挑選來的退役青年,他們懂得其中厲害。
在“水牆”邊做好標記,數十人帶著獵殺的猾羊回到城堡。
羊血,接了數十盆。
天太冷,大多猾羊很快凍住了。
陸濤隻得帶人把數百隻凍得硬邦邦猾羊拖到城堡內,堆在牆角背陰處。零下十多度,可以保存很長時間。
半日功夫,城堡已打掃幹淨,枯藤枯枝堆積如山,可當柴火用。
城堡正中,是一棟六層高的主樓,二樓,布置成指揮中心。
三大隊,六大隊,距離城堡五裏地駐紮,一左一右,成掎角之勢。
各有兩路電話線通達指揮室。
吃過一頓羊肉大餐後,陸濤和季月帶著一百人前往曲拓城偵察。
武凡陽和陸濤,都是偵察大隊出身,經驗豐富。
曲拓城,距離死城隻有三百裏。
驅車前往,用不了幾個小時。
“陸濤,你發現沒有,老大好像有心思。”季月開著一輛皮卡,陸濤坐在她旁邊,身後,兩輛大巴,一輛卡車跟著。
“老大有心思,我怎麼沒有看出?”陸濤放下望遠鏡,詫異地問道。
“因為你是男人。”季月扭頭瞥了眼陸濤,眼裏充滿柔情。
“他可能擔心曲拓城難拿下吧,聽嫂子說,曲拓城挺大的。”陸濤翹起雙腿,身體後仰,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
“嫂子?哼,不準叫那個狐狸精嫂子。”季月嘴巴崛起,恨恨說道。
“老大也不容易,身邊沒個女人照顧,總不好。”陸濤見季月生氣,忙說道。
“一個歌姬,憑什麼要替她拿曲拓城。”季月猛踩油門,皮卡開的飛快。
沒有路,砂石地上開車,隻要留意大一點的石頭和灌木就行。
“誒誒,小心,慢點,後麵車跟不上。”陸濤連忙縮了雙腿,拉上保險帶。
“老大也真是的,娶了公主,還不滿足。”季月放慢了速度,歎了口氣。
“公主和老大屬於政治聯姻,政治聯姻你懂嗎?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在任何人麵前提起,否則大家難堪。”陸濤歎了一口氣,極認真地說道。
“我懂,隻是在你麵前發發牢騷,陸濤,你以後可不準像老大那樣花心。”季月咬著嘴唇說道。
“季月,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陸濤嘻嘻笑著,手不老實的伸了過去。
“討厭!”季月咯咯笑著。
砂礫地,一望無際,看不到一條河流,看不到一點綠色。
車子駛入一片灌木林,放慢了速度。
灌木上,鮮紅色的漿果還能見到,幹癟地掛著。
偶爾有一小群野獸在附近遊蕩,聽到轟鳴的車子碾過,急急忙忙遠遠地躲開了。
前方,一座大山突兀而起,有上千米高,像一根巨大的黑煙囪拔地而起。
地圖上,標的很清楚,這座山,叫做鐵山。
幾輛車,停在鐵山腳下。
“媽的,要是上下一樣粗,倒有點像孫悟空的金箍棒了。”眾人圍著鐵山轉了一圈,陸濤仰頭看著,覺得特別像孫猴子的兵器。
鐵山高達千米,占地麵積卻隻有十多畝。
像是從地底突然冒出,直插雲霄,也像是從空中墜落,利劍一般插入地下。
黑乎乎的表麵,反射著金屬光澤。
他們有個任務。
取樣,帶回去化驗,金山城內缺鐵。
陳君文拿著一把鐵榔頭漫不經心蹲下。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