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他手中榔頭差點崩飛。
陳君文是隨陸濤出來偵察,武凡陽特地安排,讓他鍛煉鍛煉的。
“濤哥,不是石頭。”陳君文甩著膀子,齜牙說道。
“當,當,當……”陸濤拿起榔頭輕輕敲了敲,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怎麼是這種聲音?”旁邊一人驚訝地說道。
“這坐山是鐵的!”陳君文瞪大眼睛,誇張地叫道。
“城邦都缺鐵,如果是鐵的,為何曲拓城不取?”季月很是疑惑。
鐵山,距離曲拓城隻有五十多裏。
陸濤拿過鐵榔頭。
“嘭!”
榔頭狠狠敲下。
靠,他隻覺得手一麻,榔頭差點震飛。
幾人連忙湊過去看,黑乎乎表麵,竟然沒有絲毫痕跡出現。
“這麼硬,難怪曲拓城沒辦法弄走,哈哈,這麼一大塊鐵,造弓弩,造刀槍,可以造很多東西了。”陸濤喜出望外地說道。
“陸大將軍,這麼硬,這麼大,你有辦法弄走?”季月哼了一聲。
“季月,不是與你說過了,金山缺這個缺那個,有一樣不缺。”陸濤得意洋洋說道。
“啥?”季月歪著頭看著陸濤。
“科技啊,不要說是露天的,就是在地底下,也能弄走。”陸濤捏了捏季月腮幫子,“懂了嗎,哥這有科技。”
“才不信,科技難道比鐵山還大?”季月笑著躲開,依舊是將信將疑。
……
……
“幼珊,你可是姓朱?”武凡陽一頭心思回到住處,幼珊正拿著一隻銅缽,燙著幾件內衣。
一路行軍,除非有事要問,幼珊並未和他一起。到了住處,大多時候也不出門。
武凡陽很滿意,這個女人知道分寸,從不多說,更不多打聽。
“哥,我父親叫朱洪葛。”幼珊專心燙著衣服,頭也未抬。
“嗯,韓教授根據陸濤拍的照片,斷定曲拓城是明朝的,姓朱就對了。”武凡陽點了點頭,脫了鞋子躺到床上。
“為啥?”幼珊隨口問道。
“明朝開國皇帝姓朱啊。”武凡陽嗬嗬一笑,“你是皇親國戚,也算是公主了。”
“公主?”幼珊搖了搖頭,“我不在意身份。”
“隻是拿下曲拓城,不會那麼簡單。”
“難攻下?”見武凡陽瞪大眼睛盯著屋頂,幼珊放下手中銅缽,走到他身邊,揉著他頭頂。
“曲拓城和金山城有點相似,四周圍著大山,竟然隻有一條山洞通到城內。”武凡陽坐起,摸出一根煙點著。
“一點辦法沒有?”
“山洞內有數道鐵門,進出都搜查很嚴,強攻肯定會死許多弟兄。”武凡陽緩緩吐出煙霧,眉頭緊皺。
陸濤偵查後發現,山洞如同一條隧道,外口有閘門,手臂粗的生鐵打造。
山洞頂鑿開凹槽,粗大的鐵鏈絞起閘門,一旦有變,閘門片刻功夫就可放下。
放下後,**根本無法炸開。
更可恨的是,一裏多長的山洞,內部竟然設了三道閘口,每道口子都有閘門吊著。
突襲,即使搞定一道,二道,絕對沒有辦法一氣搞定三道。
“可以進出就好辦,幼珊願意入城,先行打探一番。”幼珊擼了擼頭發,輕輕說道。
“不行,太危險。”武凡陽忙說道。
“哥,你不要忘了,城內還有父親舊部,如能聯係上,裏應外合,破城不是難事。”幼珊依偎在武凡陽胸前,“這輩子,能遇到你,也是我的福分。”
武凡陽撫摸著幼珊秀發,久久不語。
“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可再派幾人扮成鹽商一同前往。在這時間久了,一旦被對方發現城堡內有駐軍,他們有了防備,就更難了。”
“好,幼珊,你果然有朱城主血脈,拿下城池,這個城主你做定了。”
武凡陽掐滅煙頭,一把摟緊幼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