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蔡瑁疾步走進劉表府邸,來到蔡夫人房間門口,輕輕叩了幾下木門,隨後輕呼道:“阿姐,阿姐。”
房內傳出一個婦人的聲音,“進來吧!”
蔡瑁聽聞,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發現房內蔡夫人正坐在主位等他多時。
蔡瑁見狀,連忙作揖行禮,朝蔡夫人道:“蔡瑁見過阿姐。”
蔡夫人見蔡瑁到來,突然掩麵而泣,朝蔡瑁道:“你還認我這個阿姐?”
蔡瑁見蔡夫人如此,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朝蔡夫人道:“阿姐,你與我一母同胞,為何如此?”
蔡夫人見蔡瑁如此緊張,便用手帕擦幹眼淚,然後朝蔡瑁道:“阿弟,既然你認我這個姐姐,那我問你,琮兒是你何人?”
蔡瑁被蔡夫人問得莫名其妙,但仍然回道:“琮兒是阿姐兒子,也是我的親外甥,阿姐為何這麼問?”
蔡夫人未直接回答蔡瑁問題,而是又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問句大逆不道之言,等夫君百年後,你打算讓誰繼承這楚王之位。”
蔡瑁聽聞,臉色大變,先是環視房間四周,然後對蔡夫人道:“阿姐,小心隔牆有耳。”
蔡夫人見蔡瑁如此小心,輕聲道:“阿弟,從你進房那一刻,此地三丈之內,除你我外再無任何人。”
蔡瑁聽聞,終於放下心來,朝蔡夫人道:“阿姐,我當然是想要琮兒繼承王位了!”
蔡夫人見自己已經逼出蔡瑁答案,神色終於一鬆,隨後又惡狠狠地朝蔡瑁說道:“阿弟,最近已有數十名高級官員在夫君麵前言劉琦大才,夫君現在對劉琦態度越來越不一樣了,我現在已無法跟夫君說劉琦的壞言了,琮兒要想繼承王位,隻能靠阿弟了。”
蔡瑁聽聞,心中疑惑,忙朝蔡夫人道:“阿姐,你適才言最近很多高級官員在主公麵前說大公子如何大才?”
蔡夫人默然地點了點頭。
蔡瑁見狀,自顧自地朝蔡夫人道:“阿姐,這不可能啊!劉琦什麼能力,我還不清楚麼?文不能提筆,武不能為將,除了會模仿主公動作神態外,他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庸才,為何那些官員會誇讚於他?”
蔡夫人見蔡瑁也不明所以,無奈道:“阿弟,你乃軍方第一人,你都不知其中問題,我一介女流如何能知?”
蔡瑁聽聞,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朝蔡夫人道:“阿姐,是瑁孟浪了,我這就去調查清楚。”
蔡夫人連忙起身,朝蔡瑁做了個揖,道:“阿弟,琮兒未來就拜脫阿弟了!”
蔡瑁見狀,大驚,連忙把蔡夫人攙起,一邊攙起,一邊道:“阿姐,你這是為何?長姐為母,你怎能拜我?”
蔡瑁扶起蔡夫人後,語氣豪氣幹雲道:“阿姐放心,我蔡家乃荊州第一大家,楚王要想選繼承人,也得先看看我蔡家同意不同意!”
蔡夫人見蔡瑁如此,終於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隨後對蔡瑁道:“阿弟,你速去查探清楚,出去時定要小心,莫要他人看見,夫君不喜外戚與內眷走動過於頻繁。”
蔡瑁聽聞,連忙作揖,道:“阿姐放寬心,阿弟去也。”
說罷,蔡瑁轉身打開房門,走出蔡夫人房間。
蔡夫人見蔡瑁遠去背影,喃喃道:“阿弟,莫要讓為姐失望。”
數日後,荊州,蒯府。
蒯越神色匆忙地走進大廳,朝蒯良道:“兄長,近幾日坊間傳聞,長公子劉琦私自結派荊州高級官員,妄想篡位自立,兄長,你覺得此言是否為真?”
蒯良見蒯越發問,考量道:“異度,你覺得此言是真是假?”
蒯越思忖片刻,朝蒯良道:“兄長,長公子性情懦弱,要說他篡位自立,斷然是假,但是世上沒有空穴來風,坊間傳聞定有出處。”
蒯良見蒯越如此分析,心中欣慰,又問道:“異度,你覺得劉琦能否繼位楚王?”
蒯越聽聞,頓時大驚,連忙朝蒯良道:“兄長,你這是何意?難道你說坊間傳言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