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當然也不止這些。
程曦也沒有就此在描摹太多試圖得到更多印象分。實則旁人的看法並不能夠幹擾她的決定。
阮清是特殊的,這是個很熱情的也善良的人,也是個並不是那麼恰當的為自己憤憤不平的人。
阮清好,也不好。
先入為主的印象讓她必然不會對林深十分友善,總會有一些攻擊,在她離開的兩次裏。
程曦有點不是滋味。她似乎是忽然發現年齡的增長,經曆的增多並沒有讓她更加擅長處理問題,尤其是沒有讓她更擅長去與人有分寸和尺度的交往。
回去的路上,程曦有些倦怠靠在林深身上,隔著衣服能嗅到一點點熟悉的氣味讓她安下了心。
林深被她摟著沒往外抽出手來。
二人之間有了忽如其來的沉默。
沉默又被不久後停下的車打破了,下車時發現外麵已經起了風,行人更少了。
林深把被塞在自己口袋裏還有些溫暖的暖手蛋又塞給了她,“前麵花店去一下。”
“想買什麼?”
“看看今天有沒有茉莉花。”林深說的自然是那種特別普通的茉莉盆栽,這季節也不是花期,花店裏並不常見。
所幸還剩了一盆,疏於打理有些蔫了,林深還是買了下來,讓店主用袋子裝好自己提著。
“不要緊,養幾天就好了。”林深對這倒是篤定。
程曦知道他陽台上有盆長得相當不錯的茉莉,便道,“你怕你陽台那盆冷清呀?”
“是啊。”林深接得很自然,“定了蛋糕。就拐角那家。”
“正好取了回去。”
蛋糕不大,也不算花哨,口味是她習慣的。
程曦不由得有些高興。估計不太有人知道她並不喜歡嚐試新鮮事物,無論是食物還是娛樂,一切在潮流中突然熱起來的事物都讓她有一絲的恐慌。
某種程度上她有些固執而古板,蛋糕也是那種老式的口味。
程曦有些莫名的情緒好了一些,抬頭看前麵認真走著的林深,“可惜現在也吃不下了。”
林深沒注意聽,跨上台階時隱隱的抽痛讓他停了片刻,“晚上想吃點什麼?”
“你給我做呀?”程曦笑道。
“好。不要太複雜。”
“我把材料都準備好。”
“好。”林深說著就笑了,“還得自己備菜,會不會覺得被坑了?”
“是有那麼一點。”
二人說笑著進了電梯,林深放下花用力敲了敲右腿,隔著褲子敲在腔上的聲音很沉悶,出電梯時把那盆花遞給了程曦拎著,“可能是凍到了。”
“要緊麼?”
“還好。”回家的幾步路他晃得更明顯了一點,“到家再處理。”
程曦先開了門,叮囑了歡脫的將軍幾句,連帶著空調地暖也一起開足了。
林深之前也提過他的殘端循環不好所以摸著會比體溫低一些,冬天估計就更難暖起來。
臥室的門沒關,太陽照著林深的身影有一絲朦朧的光暈。
林深側著身,背對著門坐在床邊,手探進去推開了接受腔,身子往後讓了讓,假肢便順著寬鬆的褲子滑下去,被他拽著褲腿晃了晃在旁邊躺平了。他又從褲腿下把手探進去拽出了矽膠套搭在了一邊。還在微微抽動的皮肉仍舊是冰冷的,他壓了一泵按摩油探進去按著按著,動作不知不覺慢了下來,角度原因而有些扭過去的身子也有了一絲落寞,“我知道你見過,知道你不介意這些,也不嫌棄。但就是不希望你總看到。無論多少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