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這麼做?」李少鋒問。
「因為你會死掉。如果在什麼情況都沒有搞清楚的情況下參加遊戲,必死無疑。」楊千帆淡然說。
「……妳和梁老師已經多次重複過這個遊戲的危險性了,不過我希望可以親眼看到證據。就算隻有一個也行。」李少鋒忽然覺得心底一股煩躁情緒湧了上來,被硬塞的情報也將大腦逼到極限,當下半挑釁地說:「早點說服我也更容易進行之後的事情吧。」
聞言,楊千帆有些困擾地蹙眉,好半晌才說:「老師隻麻煩讓我說明遊戲內容。剛才那麼說也是希望你能夠先屏除不相信的前提,認真記住接下來說的重要事項。」
「所以辦不到嗎?拿不出任何實際證據?」李少鋒立刻追問。
「老師所學的魔法源自於歐洲有相當曆史的魔法世家,參加遊戲的次數和經驗也不少,等到放學前往工房的時候可以麻煩他帶著你看看一些關於魔法的紀錄和研究成品。」楊千帆說。
「等等,什麼意思?所以說梁世明老師是魔法師?可以憑空燃起火球還是騎著掃帚在天空飛?」李少鋒聽見意料之外的內容,頓時忘了煩躁情緒,訝異反問。
「這個問題必須先從定義解釋。所謂的『魔法師』乃是試圖窺探魔道深淵之人的稱呼,也可以說是西方修練者的通稱,並非一般常識認為的魔法師,未來預測、窺探前世、心電感應、召喚惡魔、動植物的溝通、點石成金這些事情幾乎都是虛構出來的幻想。」楊千帆說。
雖然承認了魔法師的存在,但是卻說無法施展那些魔法相關學問,這樣還算是魔法師嗎?拿不出證據也不是這種說法吧。李少鋒忽然有些想笑,暗忖一臉正經地撒下這種漫天大謊,真虧楊千帆不會感到害臊。
「再者,魔法也有難易之分,以及專攻領域的差別,因此對於你剛才的問題,答案是否定的。老師不擅長『聚火』的變化,而且實際上也沒有魔法師會騎乘掃帚,多拿著那種無法成為武器的物品隻是『飛縱』的累贅。」楊千帆說。
所以總歸而言就是辦不到嘛!這樣不是詐欺是什麼?李少鋒冷笑著問:「這麼聽起來,電視上麵那些表演硬幣消失戲法、人體切割表演的魔術師似乎還比魔法師更厲害。」
「勸你不要在魔法師麵前將魔術和魔法相提並論。魔術說穿了隻是一種戲法,隻要知道原理,透過練習,連普通人都可以辦到,然而魔法是一門終生鑽研也無法到達盡頭的艱深學問。」楊千帆皺眉警告。
先扯到魔法師的人是妳吧。李少鋒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轉回正題繼續逼問:「讓我看關於魔法的文件和紀錄也沒什麼意義,反正也看不懂,有除了魔法以外的證據嗎?最好現在就展示在麵前,幹淨利落又有震撼感,讓我連反駁都吐出不來。」
「……我知道了。」楊千帆低聲歎息,半轉過身子,背對著李少鋒脫掉運動服外套,接著就依序解開製服上衣的鈕扣。
「誒……誒誒!」李少鋒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發展當場愣住,吶吶凝視著白皙光滑的裸肩與水藍色胸罩肩帶,暗忖難道說服不成改采色誘策略嗎?這樣自己絕對會淪陷!
緊接著,當楊千帆將長及膝蓋的漆黑秀發撩到胸前的時候,李少鋒的疑惑詫異頓時轉為驚懼。
隻見在白皙如雪的肌膚表麵有一道極為醜惡的深褐色傷疤,長度超過二十公分,從左肩胛骨斜切到右側腰際後方,傷疤周遭更是有一大片濃淡不一的赭褐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