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堇延追上許安安,說:“哇哇哇,你這,也太牛了吧。李強不僅承認他殺了妻子,還交代了一筆犯罪交易,查出來了,全是毒品!你得解釋一下你為什麼這麼牛。”蘇堇延表情豐富地看著許安安。
“啊,大可不必。”許安安想睡一會兒,她晃著腦袋,敷衍了一下蘇堇延,便快步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許安安想起剛剛對傅斯年的說話態度不太好。他畢竟也是自己的偶像呐。
她拖著腳走到書桌前,抽出一張白紙,寫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叫您社會哥。師父,受徒兒一拜!
她將紙條放在傅斯年的書桌上,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便睡了。
下午六點,傅斯年忙完回到宿舍。
她是來叫許安安參加聚會的:
沈唐為許安安準備了一個歡迎儀式。
準確點來說,就是破完一個案子後的四人排隊,順帶著歡迎和讚賞許安安。
他剛準備叫許安安起床,垂眼看見了許安安留給他的紙條。
字很亂,但整體看起來很漂亮,寫的落落大方。
當他看到“受徒兒一拜”時,又想到中午那句“你們社會哥都這麼有隱私的嗎?”嘴唇便勾了起來,笑出了聲。
他認為很有必要禮貌性地回複一下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便用細長的手握住了筆,在那行字的下方寫道:
小徒弟,膽夠大。
寫罷,用低嗓音輕輕地說:“小徒弟,起床。”
見許安安沒反應,傅斯年走到床前,彎下腰,再次說了一遍。
比第一次的要更溫柔些。
許安安四年來都是一個人在她的“小宅子”裏住的,睡覺時突然出現人的聲音,而且還是男人的。
加上傅斯年聲音本來就低,還有點啞。可沒把許安安嚇壞。
許安安被嚇得一個激靈,她想都沒想地伸出手,下意識地反手朝著聲源出就是一個巴掌。
傅斯年的頭順勢往旁邊倒了倒,頭發都順了過去。
不知是夢還是怎的,許安安又接著睡。
傅斯年:“……”
不就叫人起個床,怎麼還挨了一巴掌!?
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挨巴掌,還是被一個小丫頭打的。
從小到大,傅老也舍不得動他一指頭。
過了幾秒後,許安安反應過來,猛地直起身,眼睛睜的大大的,和傅斯年又對視了。
……
傅斯年就這樣麵無表情地看著許安安。
許安安意識到拍出的巴掌收不回來了,耳朵裏似乎還回蕩著“啪“”的聲音。
手掌還是溫熱的,她的臉火辣辣的。
沒錯,她是給了他一巴掌。
“對……對不起啊,傅師父……”許安安低下了頭,又抬頭觀察傅斯年的反應。
這姑娘膽子真肥。
傅斯年看著滿臉愧疚的許安安,身子往後一仰,垂眼看著她。
“我真的沒想到您會叫我起床!”許安安抿了抿嘴,心想:不會吧,我還年輕,我可不想成為植物人啊,嗚嗚嗚。
是啊!我要是知道你起床氣這麼大,我也就不叫了!
“您……您別生氣啦……”許安安不敢再看傅斯年的眼睛,仿佛在等待著傅斯年“下手”。
“沒有,沒生氣。”傅斯年無奈地看著她,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對她發不出火。
傅斯年又說:“沈隊聚會,收拾一下,準備過。”
許安安撓了撓頭,她忽然覺得他人還挺好的。畢竟自己重重的打了那一巴掌。
……
“安安,斯年,來了啊。”沈唐招呼著他們,然後盯著傅斯年的臉說:“斯年啊,你這臉怎麼了?”沈唐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