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嘛去?”嚴薇的語氣中帶有質問。
“去買飯”尉成之回答。
蘇橙看出嚴薇並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所以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我剛剛買到了一種特別好吃的糖,明天我們一起吃,你現在嚐嚐,手伸出來。”說著便掏出袋子裏的糖盒,倒在尉成之手裏。
蘇橙掏出煙盒,點了一根煙含在嘴裏,知道嚴薇這是故意做給她看呢,心裏覺得可笑。
離開時嚴薇也沒有理蘇橙,都說女人碰見愛情智商為零,蘇橙現在越來越懷疑這句話會不會有什麼科學依據。
嚴薇她們離開後,蘇橙和尉成之繼續往食堂的方向走,一會兒,尉成之把手掌伸到她麵前。我低頭,看見他手心裏躺著一顆小小的彩虹糖,是給她留的。
蘇橙猶豫幾十秒,笑了笑,拿起來含在嘴裏。其實我並不想吃,她這個人有潔癖,在別人手裏放了那麼久的東西,多少還是有點嫌棄。
到食堂兩人直接去了二樓,尉成之給賣飯的老板送了根煙,老板把飯打好帶給我們,蘇橙摸了摸口袋,沒拿手機,轉頭對尉成之說道:“愣著幹嘛,掏錢啊。”尉成之笑著結賬。
一頓飯下來蘇橙和汪思婉嘻嘻哈哈,全然不顧周圍投來異樣的目光,老祝一直在低頭吃飯不出聲,時不時往蘇橙碗裏夾點菜,然後叫她閉嘴。晚飯結束後本想個子回寢休息,汪思婉卻叫住蘇橙。
“學姐,我還是放不下他?”
蘇橙讓祝君山先回去,今天蘇橙對汪思婉男的有耐心,“分手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話是這樣說,我就是不能說服自己,說出來你別笑話我,我都想過我們以後的婚後生活。”
蘇橙笑,“讓我別笑話你,說明你還知道自己的想法可笑。”
蘇橙繼續到:“思婉,你長的還算漂亮,家底也豐厚,你從出生就擁有別人可能努力幾十年也未必得到東西,這就是你手上的兩張王牌,你要做的是優化自己的內部係統,實現自我價值和社會價值爭取打一個春天,而不是牌局才剛剛開始,就拿王炸去炸對三,傻不傻啊?”
汪思婉低頭,“你說的我都知道,我有時候也會問自己,喜歡他什麼呢?他除了長相什麼都沒有,我就是放不下,我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些什麼。”
“是啊,你看看你自己都清楚放不下的是執念,傻姑娘你才20歲,你未來的人生有無限種可能,何必在意一個徐嘉誠呢?”雖然蘇橙和徐嘉誠是朋友,但同作為女性,蘇橙實在不願意看到汪思婉這麼卑微,她們的故事就像她和路遠揚的回放,時刻提醒蘇橙自己的生命中出現過路遠揚這個人,蘇橙不想回憶是真的,心疼眼前這個姑娘也是真的。“你竟然還想過你們婚後生活,說實話你的這些話在我聽來真的有點荒謬,等以後你就知道,結婚最基本的標準就是——門當戶對。”
汪思婉抬頭,“沒有關係的,我家裏有錢,我可以養他的。”
蘇橙覺得可笑,“你養他?你把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放在哪裏呢?”
見汪思婉不說話,蘇橙繼續“我說的門當戶對,不單單指物質,還有兩個人的三觀是否一致,學識是否相配,是否在同一階級,社會地位是否一樣。我說的這些,都可能是你們將來無所跨越的鴻溝。”
“那……你說……我以後還找他嗎?”
“不找,我們女孩子要活出自己的傲骨。”
“那我要是想他呢?我會不由自主的去找他的,”汪思婉的語氣有些許落寞。
“忍著嘍,你說你對他一見鍾情,無非就是見色起意,畢竟看人第一眼看的不是五髒六腑,還不是敗於皮囊。”
“可我們第一次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樣,那就是愛情。”
“兩個人相知相戀,那叫愛情;一個人一廂情願,那叫犯賤。愛情這東西存在,但可能被人遇上的概率太渺茫,你又怎麼能這麼確定你就是那個幸運兒呢?更何況現在結果都出來了。”
“其實愛情很脆弱,它需要被嗬護,不然一不留心就會碎一地。況且愛情也是有保質期的,愛情給予的激情褪去後,還不是隻剩下柴米油鹽醬醋茶。”
汪思婉不說話,良久,緩緩開口,“我上去休息了。”
蘇橙點頭,“去吧。”
獨自回寢的路上,蘇橙想自己也不過才21歲,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給汪思婉說這些,或許這些話也是對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