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內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挑禮服向來是一對一的,不然工作室也不會把兩個人的預約時間錯開。
可是一個滿不在乎遲到了快一個小時,一個又過度積極早到半個鍾頭,正好狹路相逢。
鄭昭和姚薇薇在偌大的工作室裏挑著禮服,一語不發,互相當對方是空氣。
鄭昭麼,是懶得理她。
而姚薇薇憋著一肚子氣想找鄭昭的不痛快,卻也無從下手。
最後,兩個人在同一條裙子前站定。
這條是zuhairmurad的秋冬高定,國內僅此一件,憑著amanda在時尚圈的人脈才從巴黎拿到。
鄭昭看了眼這條綠色的裙子,深v設計,剪裁大膽,裙擺點綴著手工縫製的祖母綠鑽飾,穿上後露出大片腰部和背部肌膚,猶如森林仙子一般靈動嫵媚。
她指了指這條禮服:“就這件吧。”
還沒等旁邊的小姑娘幫她取下試穿,姚薇薇做作的聲音恰好響起:“不好意思,這件我要了。”
言語之間半分不好意思也沒有。
“懂不懂先來後到啊?”何夢看她故作名媛的樣子就煩。
截胡男伴還不夠,裙子也不放過?
“啊,不好意思,剛剛挑裙子挑的太入神了,都沒有看到鄭小姐也在這裏呢。”
姚薇薇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微笑,攥著禮服連手也不肯撒。
小姑娘看到兩個人之間極重的火藥味,皺了皺皺眉頭。
姚薇薇是宸星娛樂力捧的台柱子,但是這條裙子的確是鄭昭先開口要的,於情於理都應該給鄭昭才對。
她沒猶豫,對姚薇薇做了一個抱歉的表情。
“姚小姐,抱歉,這個裙子的確是鄭小姐先說要定的。”
姚薇薇對她很不客氣,聲音陡然刺耳,完全沒有剛才的端莊:“那怎麼了?你不會不知道宸星娛樂吧!”
她可是宸星娛樂一姐,amanda本人來了都要敬她三分,這個小助理有什麼資格和她叫板?
“我們這邊為很多一流公司提供服務的。”
言下之意就是,宸星娛樂在娛樂圈根本排不上號。
姚薇薇被她的話噎了一下,臉上又擺出那副居高臨下的表情:“哼,那你不會不知道銳恩集團吧?”
“有什麼事,你叫amanda來和我說。”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這已經是姚薇薇第二次在鄭昭麵前把銳恩集團搬出來了。
鄭昭原本還好整以暇地看著姚薇薇跋扈作妖,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臉上浮現一絲不悅。
她和周憐禮確實是表麵夫妻,可周憐禮畢竟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三番兩次被別人拎出來充門麵,讓她心裏湧現一股莫名的煩躁。
正主在家裏堵心她還不夠,她出門挑個衣服也不痛快?
鄭昭掏出一張卡,直接遞到小姑娘手裏,慢悠悠道:“這條裙子我買了。”
借來借去的,麻煩死了。
她一向簡單粗暴,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
姚薇薇看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要買下這條高定,比去菜市場買菜還幹脆利落,一臉怨妒地咬咬牙。
“你懂不懂行啊?這可是高定!”她自認十分清楚鄭昭的家底,畢竟給她作了兩年的配,根本掙不了幾個錢,“買一件夠你喝半年西北風的!”
說罷,姚薇薇也遞給小姑娘一張卡。
不同的是,她這張卡隻是普通卡麵,鄭昭那張卻是黑色的。
鄭昭冷笑一聲。
沒完沒了了還。
“一條裙子而已,我沒工夫在這浪費時間扯頭花。”鄭昭懶得搭理她,對旁邊的小姑娘道,“老規矩,原價的三倍,叫人包好直接送到我家。”
zuhairmurad一條高定價格要二十幾萬歐,三倍價格就是七十萬歐,折合人民幣五百多萬。
花五百多萬買條裙子,很符合鄭昭一貫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