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她便宜老公無限額度的黑卡買，就更加幹脆利落，耳光響亮。
她沒再去看姚薇薇吃癟的表情，轉身帶著何夢離開，臨走前還回頭衝那個小姑娘笑了笑。
“好久沒見了，有空一起吃下午茶。”
還嫌不夠似的，又比了個飛吻。
“amanda，回頭見。”
姚薇薇聽見這個名字，臉上一瞬間血色盡失。
怎麼會這樣？！
這個素麵朝天看起來毫無氣場的小姑娘居然就是amanda本人？
那她剛剛那個態度……聽說amanda高傲得很，怎麼會跟鄭昭這種糊咖認識？不過她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得趕緊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amanda老師，我這個人比較直爽，剛剛有冒犯到的話實在不好意思。”姚薇薇往前湊了湊，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以後有機會多多合作呀。”
amanda斜乜了她一眼，話都懶得說，拿著裙子轉身離開。
……
周憐禮再回到家時，夜幕已經悄然垂下，位於半島豪庭的別墅如同一座小小城堡，華貴而明亮。
他家原本是沒有這麼熱鬧的。
是鄭昭搬進來後嫌這棟三層洋墅太過死氣沉沉，專門叫人重新修整了一番。
周憐禮一開始還嗤之以鼻，後來竟漸漸習慣了起來。每次下了車，看到大門口亮著的那盞霧燈，就總有種家裏有人在等他的錯覺。
或許是燈光太溫柔，周憐禮眼中竟也折射了幾分暖色。
他信步穿過客廳，一邊鬆著領帶一邊走向樓上的衣帽間，剛推開門就看到鄭昭在試裙子。
本來鄭昭對這種已經過季的東西是不怎麼感興趣的，奈何今天在amanda的工作室狠狠打了姚薇薇的臉，頗有種凱旋的喜悅，連門口有個人都沒察覺。
周憐禮斜倚在門框，看她穿著那條墨綠色的裙子，整個人如同一件瑩白溫潤的瓷器，烏木般的長發被鬆鬆的綰成一個髻，意外的溫柔。
下午他手機收到了銀行自動發來的短信。
消費五百多萬，他還以為鄭昭一時興起買了輛車。
沒想到是條裙子。
周憐禮的性子雖然比平常人淡了幾分，卻不是不能感知“美”的存在——他活了二十餘年，花過不知多少個五百萬，卻第一次覺得這五百萬花的不錯。
古有周幽王為求一笑烽火戲諸侯。
今天他花些錢看美人如畫，不是不值得。
周憐禮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又看到鄭昭暴露在空氣中的大片雪白肌膚。
他輕咳了一聲。
鄭昭聽見動靜，轉頭看到周憐禮鬆著領帶倚在衣帽間門口，手臂上搭著西裝外套，有種少見的慵懶隨意。
“幹嘛？”
——自己臭美的樣子肯定被他看到了，鄭昭有點不自在，表情凶巴巴的。
“你花了五百多萬，就買了這麼幾塊布？”
誇讚的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
周憐禮看著她不著寸縷的纖細腰肢、光潔脊背，皺了皺眉頭。
鄭昭沒回答，反而炫耀似的轉了幾個圈，仿佛在問“難道不好看嗎”。
周憐禮看著她靈動得如同蝴蝶一般，又想起她說要找個帥氣男伴一起走紅毯，眉頭更加皺緊了幾分。
“衣不蔽體……豔俗至極。”
仿佛忘了幾分鍾前還覺得這五百萬花的很值得。
鄭昭聽他嘴裏又沒什麼好話，表情一下子沒收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老古板，沒情調，毒舌狂。
“管那麼多幹嘛？又不是給你看的。”
周憐禮聽出她話裏帶著的不在乎，表情似笑非笑的，聲線沾染了幾分涼意。
月光傾瀉在他帶著寒意的側臉，迅速凝固成一塊透明的冰。
“嗯，所以你還想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