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扛著楊戩,隨著金袍中年向樹林深處走去。
楊戩感覺自己像個貨物似的,心中無比惱火,脫口大罵:“士可殺不可辱。你們不如就地將我殺了,帶我回去做什麼?”
金袍使者也不回頭,客氣道:“楊小友勿惱,天皇是請你回去做客。還請稍安勿躁。”
楊戩冷笑一聲,“嗬嗬,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天皇請我一個無名小卒做客。”
“不必多想,去了你就知道了。”金袍使者還是一貫的平靜,仿佛他這個人就沒有情緒似的,什麼都不在意。
楊戩心中惱怒,卻也知道多說無益,幹脆閉目養神。他心中擔憂陸連山,畢竟夜神天羅經過今早的大敗,今夜肯定是有備而來。
陸前輩,打不過就跑吧,不用管我,可千萬別被包圍了。他心中暗自期盼,可是卻無法傳達到。
……
另一邊,陸連山著實陷入了一番苦戰。
如果他要以奇門遁甲逃脫,自然是不難,可是問題是他要拖住夜神天羅等陰陽師,否則楊戩難以脫身。
他當然也知道有三個陰陽師去追殺楊戩了,可是他也實在無能為力了,因為他麵對著更多的陰陽師。
加上夜神天羅,竟然足足十個之多!陰晴神社還真是下了血本!陸連山不屑地笑了。
這十個陰陽師就算隻是纏鬥,也足夠陸連山喝一壺了。
夜神天羅很清楚:陸連山是半步聖人之境界,但終究不是聖人!半聖還沒達到可以輕鬆勝過十個大陰陽師的地步,尤其這十人中還有自己這個東島第三人,勝負更是之數,己方隱約有六成勝算,陸連山隻占四成。
陸連山自己也清楚,即便和夜神天羅一對一廝殺,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殺了對方,自己也必然要付出不小代價。
否則在木花山上之時,他偷襲之時肯定就已經下死手了。如果能夠一舉誅殺夜神天羅這樣的東島大修行者,對九州守門人來說自然是大漲士氣之壯舉。
可是又哪有那麼容易,夜神天羅東島第三人不是浪得虛名!天照黑炎和八尺鏡也不是兒戲,更何況這裏是東島的地盤,敵眾我寡。
陸連山不是狂妄之人,相反極為理智和冷靜,能夠救出楊戩就已經是完成任務,不會去做一些激進之舉。
可是,他眼下確實陷入了以一敵十的困境,對方就是人多,就是要車輪戰……令他也徒呼奈何。
唯有力戰!
他使出兵家劍氣縱橫,無劍勝有劍!比楊戩劍道更加高明!拚盡一口真氣,劍氣撕裂天地,誓要誅殺前方兩個白袍陰陽師。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可對方就是人多勢眾,結陣掩護,側麵襲擊,化解了這奪命一擊,逼得陸連山陷入車輪戰……
這些白袍陰陽師不足為懼,最令陸連山感到棘手的當然還是一旁虎視眈眈的夜神天羅,此人不出手,反而造就更大壓力……
這不僅是硬實力的對抗,還是一場心理的博弈,猶如今早自己在木花山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般,給予夜神天羅巨大精神壓力。
可惜啊,這東島第三人道心堅定,如果換作其他普通高手,在奇門遁甲戲耍之下估計已經失去信心了。
此刻,陸連山還不知道寒江禦影已經出手,更不知道楊戩被擒,因此盡全力留在這裏周旋拖延時間。
一柱香時間,他要拖延一柱香時間!然後再撤離!他對自己也有這個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