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兒,都安排好了?”
黃金榮說到:“太後您盡管放心,到時候西北一亂,墨辰那小子肯定要禦駕親征,我跟玉龍國那邊都打好招呼了,到時候隻要墨辰被困住,咱們就立馬立允親王為天子。”
“哀家忍了墨辰這麼多年,總算是看著點兒盼頭了。”
……
……
沈依依聽見墨辰在隔壁又掀凳子又摔杯子,非常的頭疼。
客棧老板已經上來問了好幾次了,被沈依依塞了銀子打發過去。
馮大牛他們幾人也回來了,沈依依隨便找了個借口,讓他們勘察地形,打發了出去。
沈依依一直等到太陽快下山,才去隔壁敲門。
“進。”
聽上去倒是和平日一樣。
進門沈依依就被嚇到了。
除了床,基本找不到完好的家具,就連櫃子都被墨辰砸了兩個窟窿,和板凳同歸於盡了。
更別提剛進來時鋥亮鋥亮的瓷杯,頗為質樸的托盤,和造型典雅的青瓷花瓶,都躺在地上,碎的稀裏嘩啦。
“陛下?”沈依依站在門口,愣是沒敢進去。
“進來啊,你怕什麼?”墨辰又不耐煩了。
沈依依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伴君如伴虎。
“陛下,咱們出去吃點東西?”
走進去,沈依依才看到墨辰的左手全是幹涸的血跡。
這孩子到底是有什麼童年陰影?
這裏既沒有酒精,也沒有消炎藥,要是墨辰再給他搞個破傷風敗血症出來,她可真就欲哭無淚了。
於是乎,她趕緊跨過地上的一片狼藉,撲到墨辰身邊,心疼的捧著他的手:“怎麼這麼不小心?趕緊跟我一起去處理處理。”
墨辰小指的位置有一道極長的傷口。
“什麼東西劃的?”
“木茬。”
沈依依鬆了口氣,她就怕是鐵器劃的。
“去醫館處理處理?”
“麻煩。”
沈依依無奈的搖了搖頭,秉著治病救人的原則,跑下去問客棧老板討了藥膏和紗布。
墨辰坐在日暮的窗下,垂眼看著那女子跪坐在自己身側,視若珍寶的捧著自己的手,溫柔的處理傷口。
夕陽灑落在她身上,像是鋪了一層金黃色的薄毯。
他的心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安定下來。
不管她究竟為什麼回來,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何必非要把一切都戳破,說個清楚呢?
沈依依完全不知道墨辰心裏給自己加了這麼多戲。
她隻是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偷偷的問係統能不能弄來消炎藥之類的東西。
係統大大咧咧的安慰她:“安啦,沒什麼大事的,我看你就是關心則亂。”
“朕想了一下午,大概理清楚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你想了一下午?我看你是瘋了一下午吧。
當然這話沈依依不敢說出來,她也早已經習慣了墨辰把朝堂的那些事兒說給她聽。
“陛下您說。”
“黃金榮和太後把這事兒瞞著我,也不做任何反應,目的就是為了讓西北大亂。如果西北大亂,朕即位也沒幾年,不禦駕親征一趟也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