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猜測。”
沒有證據但是敢猜的初昭表示她不知道真假不要問她。
隻是未來之宰欲奪此物,樓無痕持有此物之時經曆魔考曾見一位僧者,至於佛門之人,在此之前,她隻遇過佛公子,而恰恰佛公子原出儒門,後轉釋道。
太多的偶然與巧合彙聚一處,除了必然再無其他解釋。
初昭堅信此言,不僅信,還敢猜。
她將所知所聞牽連推測,如同串珠子一般,將一切串起來,而後答案就在手掌中。
解釋言罷,連佛公子都無法駁斥,甚至不由深思。
初昭將時間留給他,靜待他的回複。
“多謝施主告知,此事貧僧會向臥佛等人詢問證實,眼下吾向先處理了羅喉戒璽之事。”
“好。”
沒有催促,初昭隻是收起往聖留跡。遇到這種事情,誰都需要些考慮,而一旦證實,對於他來說,哈,或許也算不得艱難。
萬古皇陵之外,人潮洶湧,貪欲驅使下為戒璽而來,待得天雷貫流,皇陵開啟,便欲蜂擁而至,卻為一人所阻。
“羅喉戒璽非是善物,現世必有災劫,還請各位勿引此禍物。”
雅僧佛公子撫琴現身,一人擋關,力阻眾人,高處初昭握簫靜立不言,神色鬱鬱,喃喃細語,“無箏之音,吾聽不到。”
無箏玄妙之處,樓無痕話中提及過,聞箏而不察其音,正如人墜七情六欲三毒當中而不查其害。
聽不到是正常的,柳生劍影那種能聽到的反而是少數心思澄明之人,不過初昭一向自信不輸於人,此刻難免升起些不豫。
到底是自己修為不至,念頭不清,這想法最後也隻是被她丟在一旁,腦中卻誠實記住了他指下位置動作。
就,耳朵聽不到但是腦中可以自己翻譯嘛。
佛公子哪裏知道初昭旁觀的心情起伏,手下弦音錚錚,眼前殺聲烈烈。箏上紛擾,清淨已去,天命在她話中撥開一角,從此以後,就此舍去。
無箏斷碎,昭示決然之心,佛公子獨對眾人,誓阻眾生。
下方爭鬥不休,站高處吹冷風許久的初昭觀察著情況,歎口氣,提刀跳了下去,一刀劈開戰局。
佛公子不忍殺生,初昭沒啥避諱,她對別人衝上來找死沒什麼憐憫之心,切瓜砍菜還嫌對方聒噪。
在她身影出現之時便落入了有心人眼中,而大紅袍見她出現,舍棄了糾纏佛公子,竟然朝著她而來。
羅喉戒璽是試探,往聖留跡可是分辨眾天的關鍵之物,當日被人奪走追丟掉,今日再見如何能輕易放下。
然後初昭用實際證明上次你搶不到這次你同樣搶不到。
不僅搶不到還差點被捉住,幸虧一生懸命見勢不好,撈起大紅袍就跑,才讓他沒有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邪靈淚滿襟。
初昭遺憾收手,從大紅袍搶往聖留跡又跟未來之宰對上看他似乎對其相當關注,逮住問一下似乎也是個好思路。
不過沒捉住就沒捉住,畢竟還有個臥佛在,希望這次他沒什麼難言之隱不好明說。
初昭這邊是沒什麼大事,另一邊佛公子阻攔不及,索性一掌拍下去直接把皇陵毀了。戒璽埋藏地底,一時半會誰也找不到,說不準都一起被拍碎。
回過頭來再見一片狼藉山石崩落的陵墓,佛公子飄然而去,初昭甩去袖上塵埃,同樣化光離去,留下一群人望著崩坍的場景沉默。
由此可見,哪怕是半路出家的和尚,暴力基因都是刻在骨子裏的,不管他表麵再怎麼看著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