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不算很長,中途簡東給沈景遠打了個電話,本來是想約他玩的,沈景遠說了這邊的計劃,簡東問:“你跟誰一起啊?”
晏輕南就在旁邊,沈景遠也不好和簡東解釋,隻說:“朋友。”
“好吧,”簡東沒往下問,“金佛山周末去玩挺好的,那等你回來我們再約。”
掛了電話,沈景遠盯了一會兒窗外,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還沒到,但沈景遠滿身是汗。
車裏開了暖氣,昨天晚上他看那邊的天氣,又是在下雪,沈景遠覺得會很冷便穿了很厚的外套,車上沒脫,就熱得起汗了。
他們正在等一個紅燈,沈景遠動了動,晏輕南就問他:“醒了?”
“嗯。”沈景遠剛剛醒,無意間的聲音很啞。
“馬上到了。”晏輕南說。
車窗外天已經全黑了,沈景遠坐起來,扯著毛衣領口晃了幾下,才覺得熱氣散了些。
晏輕南注意到他的動作,說:“你要熱就開窗,我不冷的。”
“沒事兒,馬上到了。”沈景遠扒了一下頭發。
車子在一棟樓房前緩慢停下來。
沈景遠下了車,去後座背上自己的包,等晏輕南把車停好。
出發時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阿易那輛車已經停在位置上,旁邊還停了一輛,沈景遠猜他們可能是最後到的。
晏輕南帶著他往裏走,門口有兩個接待的人在等他們,但晏輕南擺了擺手,說:“我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剛打開門就聽到裏麵笑鬧的聲音,沿著一條長廊往裏,拐出去才是客廳。
小姿和另外一個短發女生坐在沙發上,阿易和那個警察站在旁邊。
晏輕南帶了一下沈景遠的肩膀,和他們說:“這我朋友,沈景遠。”
警察先走上來,朝沈景遠遞手,說:“我柏宇,這是我妹妹,柏椿。”
沈景遠笑著說你們好。
“我們先上去放東西。”晏輕南說了聲就帶著人走了。
柏宇抱著手站了會兒,朝兩人走的方向側了側頭,問阿易:“怎麼回事兒啊?”
“不知道,”阿易也沒想到,但並不是話多的人,“那是我南哥客人,熟得夠快的。”
柏椿倒是笑,說:“南哥這麼溫和的時候,少見。”
整個屋子是一小棟別墅,房間兩個二樓一個三樓,晏輕南和沈景遠住一起,他們來得最晚,就剩了三樓的房間。
跟著晏輕南進房間時沈景遠還緊張了一下,推開門看到是兩張床安了心。
他不是不能和晏輕南躺一張床上,就是覺得現在兩人雖然是朋友,但氣氛得控製控製。
晏輕南讓沈景遠選床,沈景遠挑了裏麵靠浴室那張,晏輕南睡靠著陽台的。
兩人都沒帶多少東西,全是一個包裝完了,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沈景遠就拿了要隨身帶的東西,晏輕南去了洗手間,出來他們就下樓了。
樓下燈都開著,其他人在聊天,很亮很熱鬧。
餐桌上擺了一桌食物,原來他們早就叫了晚餐,就等晏輕南和沈景遠到了。
整個屋子都開了暖氣,沈景遠脫了外套隻剩裏麵一件圓領毛衣,毛衣外那截兒脖子還紅紅的,是之前下車走過來那段路上被風吹的。
“山上冷。”晏輕南在沈景遠旁邊坐下,沈景遠聽到他說話轉頭去看,晏輕南突然抬了眼皮。
“這邊已經在下雪了。”
這兩句話說得莫名其妙,沈景遠以為晏輕南隻是想提一嘴有雪的事情,就順著說:“我基本都是在南方生活,就見過幾次雪,還都是在別的地方出差的時候見到的。”
“自己沒想著去玩嗎?”晏輕南問。
“之前工作很忙很忙,每年休息那麼幾天都在家裏躺著了,沒心思玩。”沈景遠說。
晏輕南脫著外套,手臂輕輕擦過沈景遠肩膀,他說:“那你真辛苦,我倒是經常在玩。”
沈景遠笑著,柏宇拿酒杯底敲了敲桌子,說:“倒酒了倒酒了。”
出來玩,飯桌上喝酒基本不可避免,沈景遠早有準備,抱歉地和柏宇說:“我酒精過敏,很嚴重,不能沾酒。這次也是因為你們才有機會出來玩,吃飯都我請客,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