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宇還想說什麼,晏輕南給自己倒了酒,碰了下他的酒杯。
“行了,不要客氣。”
“好,”柏宇開他玩笑,“南哥的話能不聽啊。”
“還說我,你自己算算我們多長時間沒聚過了?”晏輕南不吃他那套。
“真是沒辦法,今年一年都忙,我還真沒想到年底了還輕鬆點。”柏宇說。
“那天的事最後怎麼解決的?”沈景遠問。
“那天那個男生,”柏宇喝了口酒,眉頭還皺著,“是真的對他女朋友動過手,他們那天晚上就在警局鬧分手,後來我們打電話叫雙方家長到場,處理到第二天晚上才解決。”
“所以我說啊,”柏宇突然提高了音量,看著他妹妹柏椿,“找男朋友要擦亮眼睛,跟你小姿姐姐學學。”
沈景遠看著阿易的臉一點點紅起來,阿易竟然舉著杯子和柏宇說:“哥我敬你。”
晏輕南嘖了一聲,偏向沈景遠一些:“行,我就不算他哥了。”
沈景遠和晏輕南對視一眼,都笑了。
飯桌上柏椿和小姿聊天,沈景遠聽她說大學的學習生活,發現她也是金融方麵的專業,就主動搭話道:“我大學和你學的差不多。”
“真的嗎?”柏椿問,“那你畢業之後怎麼找的工作?”
“我念了碩士,運氣好進了大公司,工作期間也出國學習了一段時間。”沈景遠說完,柏椿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
年輕人遇到比自己有經驗的前輩,就是這種尊敬又驚喜的眼神。
“那你能跟我講哈嗎?外企是不是很安逸啊?”柏椿突然換成了重慶話。
沈景遠無奈地笑了一下,還沒說話,就覺得肩上一沉,晏輕南搭著他的肩膀湊上來,和柏椿說:“他聽不懂重慶話,你接著用□□吧。”
柏椿朝晏輕南切了一聲,沈景遠偏頭想讓晏輕南別鬧了,但沒想到他離得這麼近,沈景遠的額頭直接撞在了他的鼻梁上。
晏輕南感到鼻尖一陣酸麻,抬手碰了碰,看到沈景遠一臉對不起又不知道怎麼辦的表情,放開手坐回自己椅子,說:“沒事的,你們接著聊。”
“他們警校出身,就是這麼直。”柏椿念叨了一句。
沈景遠聽清楚了,很驚訝地問:“南哥是警校畢業的?”
“對啊,”柏椿見沈景遠不知道,也有了些講下去的興趣,“他和我哥是大學同學。”
沈景遠沒忍住看了一眼晏輕南,那人正好把他眼神抓住,挑了下眉示意他:做什麼?
沈景遠搖搖頭,又轉過身子和柏椿說話了。
來的第一天晚上,一下午開車坐車,大家都累了,也沒安排別的活動。
飯後就在客廳裏坐著喝茶,沈景遠滴酒未沾,腦子很清醒,坐了一會兒就到三樓的大陽台上去站著。
來的時候沒下雪,現在開始飄雪了。
背後傳來腳步聲,沈景遠沒回頭,等那人在他身邊站著,他聽到晏輕南的聲音:“不冷嗎?”
沈景遠沒回答這個,隻是讓晏輕南看:“下雪了。”
“這麼稀罕?”晏輕南指了指陽台的玻璃門外,“三樓還有一個小房間,屋頂是玻璃的,進去看看嗎?”
這個獨立的小房間有些出乎沈景遠的意料。
屋頂不是平坦的,可以想象從外麵看過來這裏應該是屋頂的尖。比起房間這裏更像是一個閣樓,雖然可能隻有二十幾個平方,但放下了一張柔軟的床和一個小沙發,牆上甚至有一個精致的掛爐,虛擬的火焰在裏麵燃燒,卻產生了溫暖。
沈景遠在床邊坐下,雙手撐在床上,仰頭看天。
晏輕南沒說話,從櫃子裏翻出一聽啤酒,在沈景遠身邊坐下來,刺啦一聲開了酒。
晏輕南的酒帶著玫瑰的味道,因為坐得近,沈景遠聞得格外清晰。
他一貫喜歡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