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一直勤勤懇懇,修煉天賦在眾弟子中不算出色,但也不算差,排在中遊位置左右,一直不溫不火,沒做出什麼讓人印象深刻的事來。
此戰,在王宇看來時,他已經處在了絕對的下風,幾乎隻有招架的餘地。
反觀得勢的一方,是一位意氣風發的年長弟子,名為沈丘壑。
沈丘壑在山中地位頗高,論入山時間比妙彤師姐都要早。
小會時,他就坐在第一排,偶爾還會坐在王宇身旁。
他雖認得這沈丘壑,但平日裏也沒有過多的交集,見麵也隻是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在王宇目光看去時,宋影已經撤劍認敗。
“沈師兄的草劍戰法當真厲害,受教了。”宋影拱手道。
沈丘壑含笑,看起來風度翩翩,似哪家的俊公子,“宋師弟入山時間尚短,能修到這般程度,已然是很不錯了。
看得出你在草劍一法上心有困惑,需注意過剛不及,有時劍芒深藏更具殺傷...”
宋影若有所思,片刻臉上浮現感激之色,再次拱了拱手。
王宇見熱鬧沒了,正打算騰空飛離時,忽然有弟子注意到他。
“王師弟許久未見你露麵,這是又要去丹峰麼?”
王宇腳下稍頓,點了點頭,“有何事麼?”
他認得說話那弟子名為蘇湛,平日小會時,也是常坐於第一排的弟子,在山上資曆同樣頗老,與妙彤差不多是同一代人。
蘇湛上前兩步,笑道:“從未見王師弟顯過身手,我想著既然是師傅收下的親傳弟子,定是有過人之處,今日不知能否討教一二。”
王宇一愣,入山一年時間,他很少與其他弟子打交道,多是各修各的。
卻是沒想到今日會突然被點名要比試一場。
心中本能的抗拒,畢竟這種比試沒什麼意義,在他看來純粹的浪費力氣,還沒什麼好處可得。
正要開口婉拒時,場中的沈丘壑也是笑著走上來,出言道:“蘇師弟說的是,同一山門弟子間,相互討教一二,說不定修煉上也能有新的啟發。”
貌似就連他也想與王宇切磋一場。
搞毛?
王宇心裏犯嘀咕,平日裏也沒得罪這幾位老哥吧。
“那個...”王宇本想以身體不適,或者練功走火入魔為由推脫下次一定。
這種無趣的比試,他是一點都不想上場。
不料師宮先傳出紫竹真人的聲音,隻有他一人聽到。
“徒兒,去吧。”
王宇一聽,隻好略帶幾分無奈道:“還請師兄指教。”
也無所謂對手是蘇湛還是沈丘壑,反正這場切磋在所難免。
紫竹真人都發話了,他還能不給他老人家麵子不成。
“好,小師弟果然是爽快人!”蘇湛大笑道,這次他作切磋的對手,畢竟也是他先提出的,沈丘壑也不好說什麼。
沈丘壑略帶惋惜的退至一旁,做起了觀眾。
其餘弟子也好奇王宇這個新晉的親傳弟子,到底有幾分能耐,也都不準備離去,站在一旁興致滿滿。
“這幫人都不用修煉的麼,一個個如此清閑。”王宇暗暗吐槽。
兩人在場中站定,相互作了一揖。
“請賜教。”王宇道。
“來了!”蘇湛也不客氣,雙手捏訣,直接發動攻勢,絲毫沒有以大欺小的羞愧。
切磋不問年歲,輸贏是其次,相互印證,能有所得才是目的。
隻見他的身後,驀然間浮現一根粗壯的紫竹虛影,噴發著先天氣。
王宇認出這是紫竹峰一脈所獨有的先天戰法,心竹妙法。
說來這也是心神禦法的一種,那心竹虛影完全是由心神力凝實而成。
說來王宇也會,而且上手的極快。
畢竟在心神禦法方麵他也算是集大成者!
念及此處,他同樣雙手捏訣。
心神力分出,很快身後也多出了一根紫竹,且比較蘇湛的更為巨大凝煉,足有三四十米高,一人粗,竹身紫意沸騰。
“這!”眾弟子都看的有些恍惚。
“我沒記錯的話,這位王師弟才入山不過一年時間吧!”
“是......”
場中蘇湛麵色也是微變,手中法訣一變,頓時心竹上,大量勁氣化作淡紫色的葉片,如千萬把飛刀,直刺向王宇。
王宇同樣複刻式反擊。
數量更加龐大的葉片從他身後心竹上激射而出,如一場漫天的紫色飛雨,帶著道道流光與對方的竹葉在空中相撞。
似密密麻麻的無數煙花綻放般,看著倒是頗為絢爛。
等到一波對射後,蘇湛明顯吃了虧,閃身先一步躲開了王宇後續的火力輸出。
論先天境的修為,他明顯要高於王宇一籌。
但在初交手上,他毫無懸念的被王宇反壓製了。
蘇湛仍不服,伸手一抓,身後那根心竹落到他的手中,如實物一般握住一端,朝著王宇掃來。
這心竹以心神力凝聚,輔以先天勁氣。
一旦命中敵人,即可對其造成勁氣殺傷,也能以心神力衝擊對方腦海意識,算是物理跟精神的雙重攻擊,讓人防不勝防。
也正是因此,這門先天戰法,才會被王宇選中修習。
足夠特殊,威力也足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