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陸城堃,倒也說話算話,發話送布,隔天清早,就讓人將布送到了家裏,同時還附帶了一束玫瑰花。

上麵有張卡片,什麼話都沒寫,隻有個龍飛鳳舞的‘陸’。

霍遠琛恰好在場,看見卡片和花束,臉色當即沉的如同臘月飛雪,隻差沒把樊允歌凍成冰雕。

樊允歌還以為他會說點什麼,誰料,男人冷冷瞥了一眼後,徑自出了門。

她有些意外,也沒故意留著花束,交代保姆拿去處理掉。

出門時,樊允歌找到陸城堃公司彙款賬戶,將布的錢翻倍轉過去,沒多久,手機裏多出條消息:“那些錢,是打算用來包養我?”

樊允歌看見,當做垃圾短信,隨手刪除。

而與此同時,霍氏晨會上,財務部部長拿著份文件,兩股戰戰的立在桌邊,冷汗不斷從額頭滑落。

“這就是你們上季度交出來的成績?做的連狗都不如,霍氏幹脆擇日倒閉如何?”霍遠琛言語譏諷,刺的那部長臉色時青時白。

可他連半個字都不敢出聲。

今天的霍總也不知怎麼了,整個人跟吃了火藥似的,不用點都能自爆,這會兒功夫,已經有過半的人遭殃。

霍遠琛如何不自知,他自從家裏出來後,心頭就梗著股邪火,消不下,散不去。

他扯扯領帶,沉聲道:“散會。”

一眾人如蒙大赦,爭先恐後離開,霍遠琛坐著沒動彈,片刻後,手機響起,成鬱傑邀他晚上去夜色聚聚。

正巧他也有情緒待發泄,幹脆應下。

到晚間,霍遠琛驅車到夜色,剛露麵,就聽見成鬱傑坐在沙發上,滿臉納罕道:“聽說,你今天發了一早上火?”

包廂裏還三兩成堆的坐著其他人,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唱歌,聽到這句話,紛紛停下手中事情,好奇的看過來。

霍遠琛麵色疏淡:“和你有關係?”

“當然有了。”成鬱傑表情誇張:“誰不知道你霍總喜怒不形於色,今天突然發那麼大火,是遇到什麼事了?”

霍遠琛不作聲。

成鬱傑被他這副模樣弄得抓心撓肝,幹脆自己試著猜:“別是和樊允歌有關吧?”

霍遠琛眉目一頓,雖然細微,但還是被他捕捉到,登時賤嗖嗖的湊上前:“我說,你別不是愛上她不自知了吧?”

“不可能。”霍遠琛矢口否認。

成鬱傑接話更快:“那你既然討厭她,幹脆離婚多好,何必相看兩厭。”

霍遠琛抬眼,冷意和殘酷交織浮現:“離婚?那太便宜她了,如今霍氏規模已經超過樊氏,我要讓她,在我手裏體會到,什麼叫做後悔。”

成鬱傑被他這模樣駭的沒出聲,心裏卻升起隱憂。

這家夥,別回頭自己栽了。

他有心想勸,又怕霍遠琛動怒,隻好轉移話題,舉起酒杯:“來來來,先喝酒,今晚上我請客。”

霍遠琛麵容隱沒在光影之間,看不清麵容,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剛開始,成鬱傑還勸酒,到後來,他像是被霍遠琛喝酒的勁給嚇到,反而還是阻攔。

“別喝了,你這麼喝得出事。”成鬱傑急的直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