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隻有活著的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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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按兵不動,不要讓別人察覺到異常。”
阪口安吾一邊想著太宰治對他說的這句話,一邊把今天需要錄入的資料輸入到電腦文件夾裏。
“阪口安吾,首領叫你去一下辦公室。”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森鷗外突然要見這個情報員,但是恰好在他麵前彙報完工作情況的中原中也隻能領命來通知。
來了。
阪口安吾眸光明明滅滅,他點點頭,起身往樓上走。
推開門,森鷗外正坐在辦公桌後寫著什麼,金發碧眼的幼女坐在紅色的毛毯上,拿著蠟筆在白紙上麵塗塗畫畫。
他叫了一聲“首領”,然後就低著頭安靜的在森鷗外麵前等待。
“啊,安吾君。”森鷗外衝他笑了笑,聲音依舊是令他作嘔的虛假溫和:“最近身體怎麼樣,聽說之前你大病了一場呢。”
準確的說隻是他不想上班了而已,在那天發燒之後他就借故請了半個月的假期,並且有身為幹部的太宰治的佐證,他的請假條很快就審批下來了。
阪口安吾努力忽視心中的惡感,用與之前無異的語氣說道:“已經完全好了,首領。”
“那就好,說起來……”森鷗外從自己麵前的一堆文件裏麵挑挑揀揀的拿出一張,放到阪口安吾麵前,“安吾君,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需要你去完成一下呢。”
那張紙是關於mimic的資料。
“去這個組織裏麵,臥底。”森鷗外特意把臥底兩個字加重,意味不明的盯著阪口安吾的反應。
可惜阪口安吾不為所動,隻是稍微流露出了浮於表麵的驚訝,“哎?我嗎?”
作為非常重要的情報人員,被派去做臥底這種危險的任務,的確是需要驚訝呢。
他的神情的確是十分驚訝,森鷗外眼中閃過一抹沉思。
可是他的瞳孔並沒有下意識的放大,即使掩飾的再好,也可以看出這個人並沒有真情實感的驚訝。
如果他不是醫生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被騙到,森鷗外想。
阪口安吾非常討厭他隱蔽的探尋的視線,或者說他對於森鷗外的一切都很討厭,到了幾乎要產生一種生理性厭惡的地步。
他努力抑製著內心深處浮現的紛雜惡意,那種痛苦和壓抑再次充斥著他的腦海,而後又似乎順著血液遍布全身。
好想殺掉他。
如果不是因為他……好想殺掉他。
“你的任務是打探這個組織潛入橫濱的目的。”森鷗外靠到椅子上,旁邊的幼女與此同時也停下了畫畫的動作,走到他的身邊去。
“畢竟我們不需要這種不安分的因素。”他說:“安吾君,明白了嗎?”
啊,是這樣啊。
阪口安吾回答道:“是,首領。”
“關於其他的資料我會讓人幫你準備好,三天後,計劃就開始。”森鷗外和身邊的小女孩露出如出一轍的微笑,這樣的畫麵要是讓普通的路人看到,大概會覺得毛骨悚然。
“你要好好加油啊,安吾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