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暑假很安靜。
沒有出去做兼職,沒有和同學出去嗨,更沒有父母陪同去旅遊。
對他來說每天在小酒館呆上一段時間,然後打打遊戲,看看書,那就過去了。
聽起來這種日子是很不錯的。
當然,如果他不會瞎就好了。
此時他就坐在彩虹廣場邊上的休息椅子上。
長長的椅子上就隻有他一個人,看起來竟然有些孤獨。
一個二十歲的人,不應該有這種孤獨的氣息。
他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感覺自己好像老了一樣。
手機悅耳的鈴聲響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接通了電話。
“喂……老周,你人呢?消失了?”那邊的聲音有著年輕人的急躁和直白。
“我又不是神仙,我消失什麼消失?”周一笑了一下:“你不是出去旅遊去了嗎,玩的怎麼樣?”
“玩個錘子,我覺得我老爸老媽他們是自己想要出來玩,把我當成是一個借口,順便帶出來的,對於他們來說,我就是多餘的,而我,僅僅是換個地方打遊戲。”那邊的聲音有些抱怨。
周一笑道:“至於到這個地步嗎?都出去了,不好好逛逛?”
“不逛,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東西還要我拿,我還不如窩在酒店打遊戲算球,你來不來?”
“合著你這就隻是喊我打遊戲?”
“那不然呢?咱們兩個談談感情?”那邊的聲音不屑的說道。
“果然,兄弟就是拿來撒氣的。”周一好像恍然大悟道。
“不至於,不至於……哈哈哈………”那邊的人大笑道:“趕緊上號唄,有三個妹子。”
“你有這麼好的心?”周一冷笑道。
“那個……主要是吹了牛了,必須要贏呀,還差一個強力助手,多個保障,畢竟……這是三個妹子呀,那技術你覺得我一個人帶得動?”那邊分析的很認真。
“原來不是拿我撒氣,是把我當打手。”周一說道:“沒時間,我這有事情呢,終生大事。”周一看著腳邊落下來的幾隻鴿子,眼中有些笑意。
這些鴿子膽子很大,不怎麼怕人,落在地上,到處找吃的,周一趕緊翻了一下兜,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帶吃的。
“你有什麼終生大事?”
“我為什麼沒有終生大事了?你……自己加油吧……實在輸得厲害,你就說改天贏回來。”周一笑道。
“真有事?”那邊問。
“嗯,真的。”周一說道。
“好吧,那我努力。”說著掛了電話。
馮侖,周一的好朋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那種,很鐵。
超級鐵。
馮侖家裏有錢,父母是做物流的,有些實力。
今年暑假,馮侖剛剛畢業,他這種人是不需要找什麼工作的,繼承家業就是他的工作。
剛剛畢業就被父母拉出去旅遊去了。
果然他就是一個借口。
至於馮侖為什麼畢業了,而周一沒有畢業?
那是因為因為高考分數留下的結果,馮侖讀的是三年製,周一的是四年製,雖然是同一所大學,可是……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周一很羨慕馮侖。
他想要逗一下地上的鴿子,那鴿子見他沒有吃的,撲騰了幾下翅膀,向旁邊離開了四五米。
這就有些尷尬了。
鴿子也這麼現實嗎?
周一被氣笑了,他看著那一群鴿子,想弄一隻來煲粥。
但是這種想法剛剛升起來,他看見了其中一隻鴿子身上突然間泛起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