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音回過神來之後,她已經乖乖地站在了洗浴台前。
她身上穿著白色睡袍,寬大的袖子下,兩隻小手忍不住有些發抖。她沒穿鞋子,兩隻腳局促不安的互相搓著腳背。
沈清宴就站在她的身後,一手拿著吹風筒,一手撩起她濡濕的秀發,溫柔又仔細的給她吹著。
南音的耳朵邊上都是風筒的聲音,風力其實開得並不大,但她還是覺得渾身燥熱得厲害,吹得她耳朵都燙了起來。
“很燙嗎?”
沈清宴突然開口說話,嚇得南音一哆嗦,腳踢在了洗浴台桌腳,疼得她悶哼一聲,不由自主的彎下了身子。
沈清宴看著女人冒失的舉動,覺得自己可能是把她嚇到了。
頭發也吹得差不多了,他關了風筒,突然蹲下身子,手從女人腿彎之間穿過。
“你幹什麼——”
話還沒說完,南音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她下意識的環住了男人的腰,不明所以。
沈清宴看了她的腳一眼。
“上回一個破皮擦傷都能在醫務室躺半天,這回不怕了?”
“”
上回不是做戲來著?
南音心裏嘟囔,乖乖的讓沈清宴把她抱到了床上。
男人又半蹲下身子,去看她踢到的小腳趾。
曖昧的氣氛讓南音有點無所適從,她爬到大床的最裏側去,整個人埋在被子裏。
“我沒事了,我困了,晚安!”
不等沈清宴回答,她閉上眼假裝睡覺。
至於沈清宴睡哪裏隨他的便吧。
這張床這麼大,睡四個人都還有餘。在她心裏,沈清宴也不是個什麼急色鬼,她篤定他不會對他做什麼。
沈清宴也的確沒有做什麼,確認她的腳沒有問題後,走到落地窗前抽了根煙。
聞到空氣裏淡淡的煙味,南音從被子裏探出腦袋來,偷偷打量著沈清宴。
他是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
她認識他那麼久,從來沒有見到過他抽煙,就連喝酒都少之又少。
不過她很快就釋然了。
人總是會變的。
她不也成那個乖順溫柔的符南音變成渾身帶刺的南音麼?
她又去看沈清宴,他已經抽完煙了,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又走到衣櫃前,從掛著的西裝外套裏拿出一個藥瓶,倒出幾顆藥丸活水吞了。
在他轉身之前,南音又整個人縮進了被子裏。
緊接著,她就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響,應該是沈清宴上床睡覺了。
沈清宴果然沒有靠過來。
他睡在了最外側,關了燈,沒有多久,就傳來了他平穩的呼吸聲。
睡著了?
她還沒睡著呢,他就這麼睡著了?
她試探著往沈清宴那邊看過去,房間漆黑一片,隻能模糊看到不遠處的被子微微隆起。
等了好一會兒,那隆起的幅度一點變化都沒有。
“真睡著了啊”南音心中說道。
她從床上悄悄爬了起來,慢慢挪動著身子,跨過沈清宴下床,然後飛快的跑到衣櫃前,小心翼翼地拉開了衣櫃門。
她不時的回頭看,還好沈清宴一點動靜都沒有。
總統套房的衣櫃都是選用的進口衣櫃,所以南音拉開衣櫃門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她在沈清宴的西裝外套上摸索著,最後,在口袋裏找到了一個小瓶子。
沈清宴到底在吃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