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好奇又擔心的心理,她把小瓶子放在手上打量著,最後,借著朦朧的夜色,看到了鹽酸多塞平幾個字。
這不是治療神經衰弱的藥嗎?
南音眸光一縮。
她還想再看清下麵的小子,無奈房間裏太黑了,隻能作罷。
將小瓶子塞回原處,南音躡手躡腳的爬上床,剛要跨過沈清。
“你在幹嘛?”
剛剛還在睡覺的男人突然開口說話了。
他睜開明亮的眸子,看著上方,呈壁虎姿勢的女人。
他有失眠的習慣,沒有說話隻是怕影響她睡覺。她倒好,摸黑起來翻他的東西。
南音在空中呆愣半晌。
“嗬嗬嗬嗬,我說我在夜間鍛煉你信嗎?”她邊說話,邊收回手腳,麻利的爬回自己的位置,和烏龜一樣縮了起來。
怕沈清宴不信,她又補了一句。
“沈總,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舞蹈生嘛,最注意形體了,這每時每刻都得加強訓練。”
他該不會看到她翻他的東西了吧?
她懸著心,豎起耳朵聽男人的反應。
沒想到沈清宴在聽完她這種蹩腳的理由後,不僅沒生氣,反而輕笑了兩聲。
南音被這笑聲笑得口幹舌燥,羞惱的一把扯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突然,她身邊床墊一沉。
一隻大手將她頭上的被子扯了下來。
南音如同受了驚的兔子似的,瞪著眼睛看著已經靠近過來了的沈清宴。
朦朦朧朧中,她看到沈清宴一手撐著腮幫子,斜靠在床上,漂亮的鳳眼裏帶著幾分調笑,鼻腔裏,也是他身上和她一樣的沐浴露味道。
“你”南音吞了口唾沫,“你要幹什麼?”
沈清宴挑眉:“南小姐不是喜歡鍛煉?”
“是挺喜歡的。”
“不知道南小姐喜不喜歡夜晚鍛煉?”
夜晚鍛煉?
南音琢磨著這四個字,沒聽說過什麼夜晚鍛等等!
她突然反應過來,大腦瞬間缺氧。
尼瑪!她就知道沈清宴這個男人,狗得很!
看女人不說話,沈清宴空出來了一隻手,從被子下握住了女人有些發涼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她的指骨。
感受到了南音的緊張,沈清宴莞爾一笑:“南小姐不是說喜歡我嗎,既然如此,還那麼緊張幹什麼?”
“我沒緊張啊。”南音笑得比哭還難看,“我太激動了,有沈總這條大腿抱,我高興得都快哭了。”
她明明緊張得都想上廁所了好不好!
沈清宴這個狗男人,以前清心寡欲都是裝的吧?
什麼斯文有禮的正人君子,什麼禁欲高冷的霸道總裁,假的!都是假的!
在察覺到男人的手要逐漸上移的時候,南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沈總,雖然我們已經有過親密關係了,但是上一次是情急之下的無奈之舉,現在我們隻是合作關係,你必須保持冷靜!!!”
她也要冷靜!
雖然她內裏是符南音,但這具身體還是南音的身體啊。
就這麼和沈清宴發生關係,讓她怎麼都有一種自己綠掉自己的感覺?
她得用點時間來消化。
聽到“合作關係”四個字後,沈清宴有些不悅。
他蹙眉,“誰說我們是合作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