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候我又想起昨天下午那個身影,越想越覺得熟悉,可他到底是誰呢?這些事兒跟他有沒有關係?
我就問青青現在咋辦,青青說還能咋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上山吧,在這村子裏作亂的可能不是一隻鬼,拖下去的話很可能還會有變故。
她還說今天清早她就回來了,發現對麵出了事還是她先報的警,本想直接帶我倆上山的,不過吳昊說我睡得挺香,想著讓我多休息會兒,所以就沒喊我,因為這個她還被人家拉去問了半天話呢。
聽她這麼說我心裏還挺暖和,不過也有點奇怪,她這一晚上是想通啥了麼,為啥突然就不生我氣了。
但我也不可能去問,那不是沒事找事麼,就跟吳昊回去把登山包背上了,結果我仨剛想出門,就在門口被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攔住了。
他指著青青跟旁邊的警官說:“同誌,就是這女的,昨天我家狗見著她就叫,還要去撲她,但是剛跑兩步腦袋就掉了。”
聽他說這話我就明白了,這是吳昊昨晚跟我說的,他和青青一起去的養狗那家人,不過我沒整明白他要幹啥。
而且他這番話給人家警官整的也有點無奈,但還是耐心的跟他解釋:“你家狗腦袋自己掉了?咋可能嘛!
再說狗腦袋掉了跟人家有啥關係?你自己不栓好鏈子,那狗要真給人家撲了,你還得賠人家錢呢。”
“同誌啊,你得相信我,這女的肯定有問題,我家狗可通人性了,她要沒問題能去撲她嗎?
再說我們村裏一直都平平安安的,從來沒發生過啥怪事,可自從他們來了,昨天一晚上死了多少人啊?這仨人絕對有問題,你趕緊把他們抓起來吧。”
這男的用特別認真的表情說特別無知的話,都給我整樂了。
青青的小臉是氣的煞白,指著這男的說:“你這人怎麼惡人先告狀呢?你家狗差點把我咬了,現在你還要報警抓我?”
但這男的特別不講理,指著青青說:“抓你咋了?看你這樣就像個妖女,不知道用啥妖法把我家狗給殺了,同誌,你可得給她抓起來,不能讓她出去害人啊!”
他越說嗓門越大,許多看熱鬧的人都圍了過來,這男的也是借坡下驢,朝四周大聲吆喝,說青青是女鬼變的,劉老五一家就是被她害的,這倆人肯定是跟她一夥的,絕對不能放他們走!
要說群眾的力量是真特麼強大,聽他這麼說,一群人就對著我仨指指點點,尤其是還有人對青青說著一些不三不四的話。
我看她咬緊了牙惡狠狠的盯著這群人,眼看就是要發火的樣。
當時我都有點害怕了,別他嗎青青一生氣,真用出點啥本事來,那我仨不得被人抓走解剖研究去?
我就拍了拍吳昊,叫他趕緊去問問這男的啥意思,不行趕緊賠他點錢完事兒,別讓他在這胡說八道了。
吳昊就說行,但他剛想開口,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聲:“同誌,我要報警,我家孩子不見了!”
那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正朝這邊跑過來,許多人都往她那個方向看。
我給吳昊使了個眼色,想拉著青青趁亂偷摸溜走,但這時候又聽見有人喊了聲:“誒,我家孩子怎麼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