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又輕笑著調侃她:“看來刀還是不夠鋒利,你再磨磨吧。”
她沒回應,目光漸漸變得冰冷。
等我在想說話的時候,她竟然反握住拿到刀,直接向我心口刺去。
一刀、兩刀、三刀,這把材質並不算上等匕首自然破不了巫體,它都已經開始卷刃了,反倒是張琪拳頭上那種強大的衝擊力讓我胸骨生疼。
她越刺越起勁兒,那把刀已經變成了不規則的鐵塊兒,可她依然沒有停手,倒像是一種發泄,眼中布滿血絲的她想把心裏的苦悶、委屈全都發泄在我身上。
以她現在的力量,這種程度的攻擊已經能夠對我造成傷害了。
沒過多久我就感覺到自己胸腔一陣劇烈疼痛,那是斷掉的肋骨刺進了心髒,胸腔上的骨頭也碎成好幾塊,內髒受到衝擊,鮮血從胃裏湧了上來,又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但我沒有喊疼,也沒有阻止她,咬緊牙關承受著她的怒火。
可能她也怕打死我,在看到我胸腔完全凹陷之後停手了。
我忍著疼痛扯了扯嘴角:“你看你,張琪你就是這樣,偏執,偏執到了一種正常人不能理解的程度。
你上大學的時候就很偏執,認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我記得那次你專業課考了第二名,就半夜偷偷起床去衛生間背台本,弄的那天晚上你們整個樓層的女生都不敢去上廁所,還以為鬧鬼呢。
再就是競選學生會那次,你跟第一名就差一票,然後你就當著全係同學的麵哭鼻子,當時我還給你遞紙來著你記得麼?
其實最讓我理解不了的是,師大一本畢業已經很不錯了,可你還覺得不夠,非要為難自己去英國深造,臨畢業那會兒大家都在玩,你一邊寫論文一邊考雅思,弄得自己整天掛倆黑眼圈,我都擔心你會不會哪天突然猝死了。
還有……”
或許是被卓逸說動了吧,我發現自己態度已經變了,看著眼前的張琪心裏也提不起恨意。
本來想再說點什麼,套套近乎,緩和一下張琪現在的氣氛。
可我發現自己對她了解實在是太少了,剛剛這幾件事也隻是從別人口中聽說,隻能轉移話題:“嗨,算了,說這些過去的事也沒什麼用,你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靦腆內向、還有點腹黑,背地裏恨不得卷死別人的小女生了。
說真的我沒覺得疼,反倒有點心疼你,你太偏執,其實忘了一個人真的不難,是你在不肯放過自己,就像你剛剛不是在打我,而是在折磨自己。”
我不知道聽完我說這些話之後,張琪現在是什麼想法。
她把手中的鐵塊一扔,轉身背對著我,不過就在我想要趁熱打鐵,繼續對她使用言語攻擊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神色慌張的女魔修闖進來,對張琪行禮:“主人,外麵有情況,一群東正教的祭司把這裏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