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持著冥府官差那種鼻孔朝天的傲氣，冷著臉丟出一句：“有話直接說。”
妘螭微微一笑：“好，您別介意，我隻是有些好奇，在我印象中冥府的官差都是鬼魂，可薑大人您為什麼會有身體？”
“因為本使和普通鬼差不一樣。”
本來這理由就是提前跟申公對好的，現在妘螭問起，我就照著原樣給她複述了一遍：“通常鬼差都是死後進入到陰間，因為資質好被冥府看中，再以魂魄繼續修煉，但本使得道比它們要早的多，那冥府還沒成立，何來以魂魄修煉一說？”
我能感覺到妘螭有些驚訝：“這樣說來，薑大人是……”
“沒錯，我是段閻君的親傳弟子，當初帝君開辟冥府時本使就已經在了，隻不過這幾千年一直在鬼界地底閉關，很少拋頭露麵。”
又拋出一句裝逼的話，我扭頭看向妘螭：“所以妘螭長老，你不用在我麵前惺惺作態，本使清楚你的來曆，也清楚你們天心島的底細，要不是師尊的命令，本使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坐在這裏跟你談，你可明白？”
“也好，既然大人知道我的底細，那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
妘螭臉上的表情漸漸收斂了起來：“從今以後，冥府不再幹涉我天心島在中原的行動，作為回報，天心島會全力幫助段閻君取得冥府的控製權，不過段閻君得勢後，第七殿也幫助我們清除掉歐洲大陸的教廷勢力，如何？”
她倒是幹脆，一看攀關係沒用直接開始嘮正事兒了。
可我來這兒不是跟妘螭談合作的，而是來挑事兒的。
妘螭想好好談，但我肯定不會讓她如願：“你打的一手好算盤，冥府對歐洲那邊本來就沒興趣，為什麼還要幫你清除教廷的勢力？
怎麼，難不成你偌大的天心島，連東西歐教廷中區區幾十位聖女都對付不了麼？如果是這樣，那我看雙方就沒有什麼合作的必要了。”
妘螭眉頭微皺：“怎麼可能？以島內的實力，對付歐洲教廷易如反掌。”
“我看未必。”
發出一聲嘲諷的笑，伸手指了下蘇傑：“既然易如反掌，達哈蘇為什麼是被他給背回來的？還有他手下的百多名魔衛，它們又是怎麼死的？”
這句話就有點打臉的意思了。
看妘螭臉色不怎麼好看，我又加了把火：“要不是本使及時出手，你妘螭長老的關門弟子可就要被那兩位東正教聖女給燒成灰燼了。”
“大人這是在質疑我們的能力？”
我沒接話，但意思表達的很明顯：“隨你怎麼想，反正閻君的意思是，隻要你們幫忙對付其它九大冥殿，那日後天心島在陽間的活動冥府統統不再過問。
不過在本使看來，你們天心島的本事也不過如此，嗬嗬，這次與其說是兩方合作，倒不如說是走個形式，反正真到了那一天，諒你們也幫不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