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應如月轉頭，目光卻定格在了立柱後露出的一抹米白色衣角處，應如月神情一動。
會來庭審現場又躲著不出來的，除了那位穿書的那位秘書就沒別人了。
應如月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會一會這位穿書女了。
中午睡醒午覺，應如月去了喬庭的服裝廠。
服裝廠坐落在東郊，跟喬庭蓋的住宅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工廠蓋了兩年了，原主去的次數卻不多。這邊是工業區，除了喬庭的服裝廠外還有幾個別的幾個廠子，這裏的設施也挺齊全，除了小賣部飯店早餐店以外還有一個比較上檔次的咖啡廳。
距離服裝廠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小賣部，有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在外麵玩耍，應如月走過去跟她搭話：“小朋友，我給你一塊錢，你幫我去那邊服裝廠叫個人出來好不好？”
八十年代的工資普遍都不高，一分錢能買兩顆玻璃紙水果糖，上學的學費也才三塊多，一塊錢屬實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十歲的小孩也懂事了，她的目光在一塊錢上落了幾秒，又看向應如月：“叫誰？”
“叫焦青青，你就跟她說，一個姓應的在前麵咖啡廳等她。”
小孩子重複了兩遍，接了錢蹭蹭的的跑走了。
應如月起身慢悠悠的去了前麵的咖啡廳。
咖啡廳裏環境不錯，這個點是上班的點，沒什麼人。應如月環顧一周，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下，店裏的服務員拿了菜單過來。
應如月看著菜單上麵的東西咂舌，怪不得咖啡廳人少，這價格就不便宜。
“一杯咖啡就行。”應如月將菜單遞給服務員。
咖啡廳的服務員都經受過培訓，含笑說了一句請稍等以後就走了，沒多久就把咖啡送過來了。
應如月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陪著王曉蓮看電視，對咖啡這種西方飲品十分好奇，她端在鼻子下麵聞了聞，一股像是什麼東西糊了一樣的味道湧入鼻腔，不算多難聞，聞久了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香味，她把配套的奶跟糖放進去咖啡裏攪拌好後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放下杯子，焦青青也到了，她穿著一間米白色襯衣，襯衣下麵是一條黑色長紗裙，叫上踩著一雙米色尖頭皮鞋，十分好看，從她走進咖啡廳，前台小姑娘的目光恨不得就黏在她身上。
看到焦青青這身衣裳，應如月知道自己早上沒有看錯。
焦青青冷著臉坐到應如月的對麵，服務員十分機靈的過來點單。
焦青青懷孕了，對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她十分的期待，但凡是會對孩子不好的，她都盡力去隔絕，她要了一杯奶跟一塊蛋糕。
應如月放在桌子下的手掐了個決，一個無形的光罩將她們這個餐位籠罩住，這是隔音訣，有了這個訣，她跟焦青青的談話就不會被別人聽去了。
在等單的時間裏，應如月淡定喝咖啡，焦青青垂著頭看自己的手指，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這是女人之間無形的較量，誰先開口，誰便輸了。
服務員的到來打破了沉默。
“請慢用。”服務員說完退了出去，她回到後廚，跟廚師說起了店裏的兩位客人：“真好看，特別是先來的那位，穿著雖然沒後頭來的這個時尚，但長得是真好，氣質也好，跟電視上的大明星一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廚師一聽也不幹活了，上前來偷偷看了一眼，應如月感覺到了他的注視，朝他緩緩一笑，廚師臉一紅，趕忙躲回了後廚。
焦青青看了一眼應如月，喝了一口牛奶又吃了一勺蛋糕，開口道：“你找我做什麼？”
應如月放下咖啡勺，用邊上的紙巾擦了擦手，含笑說：“今天早上的庭審你去了吧？”
焦青青沒有回答，應如月也不在意：“那麼你也應該聽到了，喬庭不願意跟我離婚，且還承諾要辭退你以及打掉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