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青青的指甲掐進了掌心的肉裏:“所以呢,你是來跟我示威的嗎?你是來告訴我喬庭有多麼喜歡你,多麼在乎你的嗎?”
孕婦情緒敏感,焦青青想到早上喬庭說的話,眼圈都紅了,她強忍著眼淚,一臉倔強。焦青青不想這樣的,可她控製不住。
喬庭是她上輩子加這輩子遇到的最英俊,最成功的男人,她跟他在一起固然目的不純,可她也是喜歡他的啊。在今天早上之前,焦青青以為喬庭也是喜歡自己的。
若是不喜歡自己,他又怎麼會跟自己在一起呢。他們剛在一起時,她半夜想他了給他的bb機上發一條信息,他是會背著應如月跟自己打兩個小時的電話,有時候一直到天亮都舍不得掛。
他們出去玩,他會體貼的幫她背包包,會紳士的幫她拉開座位,會細心的給她燙餐具,在吃飯時也會顧念著她。
這些零零總總的舉動,處處透露出的都是喜歡她的信號,他怎麼會不喜歡她呢?
她跟他說她懷孕的那一天,他多高興啊,高興得都請辦公室裏的人到外麵的餐館吃了一頓飯啊,之後的日子裏,他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是關懷備注的啊,可現在他怎麼能那麼狠心的讓他打掉孩子呢?
“有什麼好示威的?走到今天這一步,我跟喬庭是沒有可能的了,焦青青,我現在的想法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我也希望盡快離婚。但喬庭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不願意。”應如月說得慢悠悠的。
焦青青直視應如月的眼睛:“你真的想跟他離婚?你舍得嗎?他對你那麼好。”不知道為什麼,焦青青在這一刻又有些為喬庭不值得。
焦青青是個男主控,對喬庭,她天生就帶著一股濾鏡,哪怕現在她恨上了他,可在她的心裏,他依舊是不同的。
看啊,這就是喬庭的官配,這就是他的女主,他在書裏那麼愛她,可現如今呢,她卻那麼主動的那麼積極的要離開他,甚至為了離開他,找到她來尋求合作。
“你真的覺得他對我好?若是真的對我好,還會有你的出現嗎?”應如月看著焦青青,一股若有如無的芍藥花香縈繞在二人之間:“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你想必是明白的,我的訴求也很簡單,你不是說喬庭愛的是你嗎?那你證明給我看。”
應如月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放下勺子走了,她走了,芍藥花香卻經久不散。她是一棵芍藥花精,她的花香天然便帶著蠱惑人的氣息,在與人談判時釋放她的花香,能事倍功半。現如今,應如月隻要回去等著焦青青行動就好了。
她想要做的事情還很多,並不想應牛皮糖一樣甩不開的喬庭,且看人狗咬狗,也是她的一大愛好。
焦青青在座位上坐了很久才離開,服務員在她走之後過來收單子,看到吃了一口的蛋糕撇了撇嘴:“真浪費。”話落,又說:“這用的是什麼香水,真好聞。”
····
應如月回到家,應如飛已經去工地了,應朝榮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他正在院子裏敲敲打打,把家裏該修的東西都修一下,豆豆蹲在他邊上給他打下手,但經常是幫倒忙,應朝榮也不生氣,笑嗬嗬的陪著他玩。
應朝榮朝她招招手,應如月走到他的邊上坐下,應朝榮用錘子錘著凳子腿:“往後有什麼打算嗎?”
應如月要離婚,應朝榮隻問了她一句想清楚了沒有,應如月回答想清楚以後,應朝榮便再也沒過問過了。
來到這個世界大半個月了,應如月老早就想好了:“我想去上學。”
她上一次下山,在山下待了近百年,一直到山下戰火紛爭,她才回山上去。在那一百多年裏,女人的地位一如她下山那年。讀書寫字一直是男人的專利,女人想認字讀書,隻能私底下請先生在家裏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