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宴會廳也一下子都沉寂了下來。
在座諸位,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剛剛見到譚家三兄妹隻招待陳澤不招待自己,眾人心中早就酸酸的不是滋味。
現在聽這陳澤居然連人家小姑娘的一百塊都賴債,當場就有幾個檸檬精陰陽怪氣的說道:
“嘿嘿,我還以為是哪個地方的大佬呢,誰知道是這麼個玩意?一百塊?嘖嘖嘖。”
“就是,譚義均,咋地,他也欠你們三兄弟一百塊啊?犯得著這麼賣力的討好這種貨色嗎?”
“還是網絡上說得好,華夏地方大了,什麼鳥都有。”
雖然四周嘲諷不斷,可作為當事人的陳澤,依然處於神遊狀態。
還是等到把姐夫的錢還清再治吧,到時候見著錢了,他也能開心點。
陳澤的這個神遊狀態,在外人看來,完全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樣子,根本不為旁人的閑言碎語動容,範佛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說什麼似的。
見到陳澤這個樣子,不僅周圍人們的議論聲小了些,就連譚家三兄妹對其也滿是崇拜。
瞧瞧,什麼叫高人?
這才叫高人!
要換了自己被別人這樣指著鼻子罵,就算不動手,也得氣得怒火萬丈。
這陳澤可好,非但麵不改色,就連抽煙的動作都是那麼自然,順暢。
至於那些嘲笑他的人,哼,一群鼠目寸光的無知之徒而已!
還有蘇成則,對陳澤更是敬佩無比!
他因為喜歡吹牛的毛病,沒少受別人的嘲笑,從而練就出了一副厚臉皮的技能。
在今天之前,他自問,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沒人能比自己臉皮更厚。
可現在,他竟有一種找到知音的感覺!
滿堂賓客,皆是凡俗,隻這陳澤絕非池中之物,乃我輩中人啊!!
陳澤越是沉默不語,哈爾可妮越是恐懼,慢慢的,就連她身後也沒了趙公子等人的嘲笑聲。
整個宴會廳一片沉寂。
這股沉寂伴隨著陳澤冷漠的眼神將哈爾可妮心中最後一道防線給擊潰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沒想到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就算防線被擊潰了,可她也不敢把趙公子給供出來,隻能自己背下這黑鍋。
怎麼突然沒聲了?
陳澤回過神來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小姑娘居然在對自己鞠躬。
不過對於這種情形,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再奇怪還能有譚家三兄妹和那個要跟自己歃血為盟的蘇成則奇怪?
現在那青石板還在譚義成的胸口上壓著呢。
所以陳澤早就見怪不怪了,也不以為意,將手中香煙掐滅,他也沒有說話,隻是轉過頭去對蘇成則問道:
“蘇兄,你剛剛跟我說什麼?”
見陳澤不理自己,哈爾可妮鬆了口氣,在周圍賓客的嘲笑聲中灰頭土臉的走回了趙公子的桌子。
聽見哈爾可妮承認開玩笑,周圍的賓客也都沒了那股冷嘲熱諷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