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村民三言兩語間,就給陳澤定下了等會要做的事。
於是在陳澤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們就已上前按住陳澤的胳膊將陳澤捆到了一個漆黑的土圍牆裏。
這土圍牆裏什麼畜生也沒養,倒是鬼畫符有蠻多,其中還有一間小土屋。
幾個村民將陳澤捆到此處後,就從土屋喊道:
“六婆!阿春叫獸給妖咧,你出來給他治治唄。”
陳澤當然能聽懂他們的話,可不就是治傷嘛?用得著把我五花大綁的嘛?
沒多久,土屋大門被人從內裏打開,然後走出來一個掛著頭骨項鏈拿著拐杖的老婆子。
她脖子上掛的頭骨項鏈,是真正用一個人的頭骨做成的項鏈。
那骷髏腦袋掉在她胸前,她也不覺得沉?
她走出來後,沒精打采地看了陳澤一眼,便對一旁的人說道:
“生火,先給他烤上一會兒。”
眼看村民在院落裏生起了火堆,陳澤當時就急了,因為他終於在零碎的記憶中記起了這個老太婆的行當。
醫生,或者說,巫醫。
她脖子上掛著的那個人頭骷髏,就是她那被她活活烤死的丈夫的。
這老婆子堅信火焰乃世間萬物的主宰,能吞噬一切罪惡,你生病了,那就是你身上的罪惡太多。
需要被火焰烤。
還別說,自從她瞎貓碰上死耗子用這種方法救活一個人後,村民還真把她當醫生給供了起來。
然後,陳澤記得這老婆子前前後後好像給兩百多人看過病吧?
結果能被治好的,好像也就五個還是四個??剩下的不是被烤死就是病死了?
反正這是一處沒有神仙,也沒有魔法的世界。
所以這老婆子的手法,完全是致命的錯誤。
而且從身上那隱隱作痛的傷口來看,陳澤不知道自己在夢境內居然也會產生痛覺?
反正他是不想在這種大熱天下被架在火上烤:
“住手!我隻是受了點皮外傷,用草藥包紮一下就沒事了,不要用火烤。”
陳澤這話說得,讓老太婆和那些村名都愣住了。
然後那個小娃娃就跳了起來跑了出去,邊跑還邊喊道:
“阿春瘋勒!阿春瘋勒!!”
嘛玩意?
陳澤一臉無奈的看著被小娃娃的叫聲招來的村民,直到那些村民一臉嚴肅的圍在自己麵前看著自己。
陳澤這才說道:
“我被野獸咬傷,需要草藥包紮而不是火烤。”
陳澤話音剛落,當即就有一個連獸皮都沒批的赤果漢子指著他滿臉怒容的吼道:
“你咋知道!你又不是六婆!!”
那老太婆也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走到陳澤身旁,抬腳一腳就朝陳澤身上踢去,同時還罵道:
“對呀,你咋知道?你又不是我!連我都不知道的事,你阿春又從哪個風聲裏聽來勒?”
“我看這阿春就是被咬得痛狠了,開始說胡話咯,之前咱們村不是也有人痛得很咯就說胡話嘛?”
“俺看也是,說這些做啥,先把他架在火上烤個七八個太陽再說!”
這是個原始部落,他們用來計數的方法不是多少多少日,而是多少多少個太陽,一天就是一個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