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京大對門,兩校之間也就相隔一條街區,勉強稱得上是鄰居。
高中三年,他也暗戀了她三年。
現在還能想起,最後的那個暑假,墨詩語拉著他的手,漫步在星空下,帶他去看她最喜歡的音樂噴泉,之後說出那樣含情脈脈的話。
音樂噴泉那時候並不多見。
可是由於當時的白澤太過膽小懦弱,遲遲不敢回應對方的喜歡,最後大學四年,起初二人還有聯係,但大多都是命墨詩語主動找他,他才出來。
大二之後白澤就漸漸與墨詩語斷了聯係,最後出國留學,杳無音信。
從那之後,二人再無交集。
出國前白澤猶豫要不要去見墨詩語一麵,好好的道個別,給青春劃上慘淡的句號。
猶豫間,人已經到了京大校園,很巧的是,他看到墨詩語在前麵不遠,隻是結果差強人意的,她身旁的男生讓白澤止住腳步,看到她和對方有說有笑,他暗自苦笑,最後離開,出國,刪掉所有聯係方式。
白澤在國外留學期間,性格慢慢開朗起來,再加上長得又很俊俏,在國外很受歡迎。
留學回國之後,他也有想找過那個女孩,可是因為工作繁忙一直沒有閑空。
之後便依靠家裏的關係,和自己的人脈在上京創業,最後企業越做越大,接觸到的人也越來越多,很多時候,記憶中的女孩好似在模糊,在消失,沒到這個時候,白澤都會點上一支煙,坐在落地窗前,來來回回翻看女孩的照片,直至深夜。
後來他也曾四處打聽墨詩語的下落。
聽說她畢業之後緊接著就考研成功,考上了京大的研究生,研究生畢業之後,很多人都建議她留校或者去往待遇更好的單位上班,可她都拒絕了,她想繼續深造,隨後毅然決然的去了和白澤相同的地方,美國。
去美國深造多年之後後,因為其母患病住院,她才從美國千裏迢迢的趕回國內,最後在國內發展,定居。
這是白澤當時翻看手下人拿上來調查墨詩語的簡介上描寫的所有信息,其中最讓白澤玩味的就是墨詩語的情感狀況那一欄,未婚,從未談過戀愛。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知道,當時的那個人不過是想要追求墨詩語的室友,而麻煩她幫自己的忙,帶東西給她。
看到這裏,白澤就會忽然想起,當時自己有多決絕,之後很多年每每想起,心中更多的其實是慚愧。
對不起倒是談不上,畢竟自己也是三十四歲未婚,黃金單身漢一枚。
思緒就到這裏,掐滅煙頭,這是第二根煙了。
外麵響起下課鈴的聲音,由小到大,離開學校多年,陡然;聽見這些忽然覺得少年時不喜的上課鈴聲也能如此悅耳動聽。
白澤將煙頭精準的彈進尿池,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灰塵,藐視的看了一眼幾人,
“都給老子滾蛋,別讓我再看見你們,要不然見一次我打一次,聽到沒有!”
藍毛幾人很快互相攙扶著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廁所門口走去。
“喂,”
白澤踢了踢腳下黃毛,提醒道:“這還一個呢,連自己兄弟都不要啦?”
藍毛幾人又折返回來架起臉龐早已腫成豬頭的黃毛朝著出口走去。
白澤緊隨其後,在對方幾人臨近門口的時候,上去飛起又是一腳踹在黃毛屁股上,連帶著幾人全部翻滾著撲出廁所,最後愣是頭也不敢回的起身離開了這裏。
他緊接著掀開廁所那張泛黃的塑料皮做的透明門簾走了出來,抬頭看天,環伺四周,周圍逐漸和記憶裏重合的建築設施,那種玄之又玄的奇妙感覺,用言語難以形容。
一切都是那麼的舊,卻也是那麼的令人懷念。
白澤有個想法,自己重生2002,那不就意味著,自己和墨詩語即將再次相遇,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和她分開了,屬於我的白月光,我要讓她一輩子都在我的身邊。
說著話,他還下意識的做了個握拳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