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其來了之後就著手幫助母親擺菜摘菜。
看著剪去藍色頭發,恢複正規的兒子,劉母學心裏不由感歎,沒考上就沒考上吧,隻要腳踏實地,平平安安的就好。
“小其,剛才你有個同學來找你,說是和你約好了來找你玩的,剛還和我聊了好大一會。”
劉母說完,劉其身軀猛然一顫,“幾個人?”
他之所以有這樣的舉動,是因為他以為來的人是黃毛他們。
那些家夥,知道自己不混了,不可能善罷甘休,他們怎麼自己倒是沒事,可千萬不能影響自己的母親,這些年,她已經很累很累了,不想再讓她為自己擔心。
不過隨著劉母搖頭,劉其一顆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就一個人,小夥子長得可俊了,看穿著打扮很是不俗,看著挺老實的一孩子。”
劉其說道:“媽,他叫什麼。”
劉母說道:“瞧我這記性,光顧著說這個了,他說他叫白澤。”
相比於來者是黃毛他們,白澤的到來,著實有些讓劉其有些摸不著頭腦。
劉其問道:“他人呢?”
劉母指了指菜市場外麵,說道:“走了,剛走沒一會,你快去送送人家,小夥子從市區來的,大老遠的來找你,也是覺得和你關係不錯,咱不能沒了禮數。”
說著將手裏早已收拾好的滿滿一袋新鮮蔬菜裝好交到劉其手裏,“去,給人送去,人估計還沒走遠呢。”
劉其下意識的接過母親遞來的蔬菜,決定還是要去一探究竟,起身往菜市場外麵走去。
到了菜市場外麵的拐角那裏,白澤叫住了劉其。
劉其雙眼微眯,仔細打量白澤,說道:“你沒走?”
白澤:“等你呢。”
劉其開門見山:“學校的事情,過去是我的不好,我可以給你道歉,或者你想怎麼報複我都可以,但我希望不要牽扯到我的家人,我不想讓我媽擔心。”
一句話說完還真就要彎腰道歉的意思,他的眼神很真誠,不像說假話。
白澤上前將他扶起,阻止他這一拜,笑道:“抽煙嗎。”
劉其老實回道:“不抽。”
“還和我裝,早上廁所不是還吧唧吧唧的抽的挺香。”
說著白澤給劉其撂了一支煙,後者下意識的接過,無奈隻能別在耳朵後麵,眼下他真沒心情抽著勞什子的煙。
白澤說道:“你誤會我了,你們這些在學校混的,一些道理我還是懂的,學校的事學校完,絕不牽扯校外的人和家長摻和進來。”
“不過我想你應該更知道我不會做這些事情,我要是真的那樣做了,你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嗎。”
劉其麵色淡然的盯著白澤,對方說的沒錯,雖然白澤父親的身份不是很透明,可是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星半點的,在陽城當官,而且職位還不低。
白澤要這麼說,也沒錯。
如果對方真要報複他,沒有任何家庭背景的他隻能認栽。
劉其問道:“那你今天來是什麼意思?和我耀武揚威自己有個好爹還是……”
“得得得,打住,我還淪落不到要拚爹的地步,我來這裏就是想和你做個交易。”
白澤一根煙熄滅,隨手丟在地上,腳尖踩滅煙頭。
劉其說道:“沒興趣。”
說完真的轉身就走。
白澤說道:“你沒聽我說是什麼交易你就沒興趣,真的不想聽聽嗎。”
劉其依然頭也不回的往回走。
白澤突然聲音加大,說道:“你不為你自己考慮,難道就不為你母親考慮考慮,大熱天的還要早出晚歸的擺攤賣菜,可是很辛苦的。”
聽到這句話,劉其的腳步停下了,下一刻突然轉身,腳步猛的加快,猶如猛虎下山,來到白澤麵前,手肘直接將對方抵在牆角,一雙眼睛怒火中燒,冷聲道:“我說過,不許動我母親!”
母親,是劉其的軟肋,也是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