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才良幹咳,“周所長所裏麵沒有事情處理了嗎,那些小混混可得好好懲治,查一查有沒有案底,有的就翻出來好好的審。”
周所長幹笑著離去。
李才良說道:“少和這類人接觸,你身上的毛還沒他們的心眼多,容易摔跤,當槍使。”
白澤不以為然,他作為“過來人”,當然知道這些都是場麵話,他幹脆蹲在派出所門口的馬路牙子邊上,點燃一根煙,“李秘書,來一根?”
老李擺手說他已經戒煙,外加一句抽煙對身體不好,小小年紀要把控有度。
白澤心說不虧是幹秘書的,嘴巴就是巧,會說。
李才良說道:“就這麼不願意回去?”
白澤道:“能拖一會是一會嘛,說不定再過一會我爸他就熬不住回去睡覺了呢。”
李才良勸他,“長痛不如短痛,領導明確說了,會等你回去。”
他有些奇怪,之前的白澤不招搖,如今怎麼變的這樣滑頭,他看白澤一邊吸煙一邊搗鼓手機,不知道這樣的轉變是好是壞。
“叮鈴鈴…叮鈴鈴…”
白澤接起電話,是墨詩語打來的。
“喂,貓貓,到家了嗎。”
“我到家啦,你怎麼樣,回去了嗎,白叔叔有沒有為難你?”
“我啊,我還沒回去,還在派出所大門口坐著呢,吹吹風,醒醒酒,你到家了就好好休息,晚上嚇壞了吧,哈哈。”
掛了電話,李才良笑道:“我們也回去吧,人家這功夫都已經到家了,走吧。”
他轉身去把車子開到大門口,不給對方拖延的餘地,白澤心說,得嘞,拖是拖不久了,回去接受製裁吧。
路上白澤和李才良閑聊幾句,具體聊的什麼,他自己都不記得,反正就是天南海北的聊,想到哪說到哪,對於爸爸的這位秘書,白澤心裏蠻放心的。
車子很快就到機關大院,李才良給門衛亮出證件,車子被放行,停好車子之後,李才良白澤並排來到那棟別墅前。
最後還是李才良敲的門,開門的是張麗華,她在樓上聽到白為民發火的聲音,趕緊下樓,了解了事情之後,她即生氣,又擔心。
“張總,小白我給你們帶回來了,安然無恙。”
“小李,麻煩你了,快,進來坐,為民在裏麵等你們。”
白澤在李才良身後探頭露出笑臉,“親愛的媽媽,我回來了。”
張麗華氣極反笑,伸手要打他,又怕打疼他,最後隻是輕輕打了一下肩膀,“你這個臭小子,真不省心,你爸現在很生氣,到時候少說話,聽著就行,別再頂嘴。”
“知道啦…”
樓下客廳,幾人相對而坐,白為民披著大衣坐在沙發主位,推了推眼睛,看向坐在右手邊的李才良,“小李,今晚麻煩你了,累了吧,快回去休息,明天上午準你半天假,睡個回籠覺。”
李才良哪敢真要,“領導見外了,沒費我多少功夫的。”
“小李,來,喝茶。”
張麗華將泡好的茶水遞到李才良手裏。
“謝謝張總。”
李才良很客氣的接過來,輕輕喝了一口,放在自己麵前的茶幾上。
白為民微笑,李才良跟著也笑,白澤坐在對麵沙發上也笑。
白為民不笑了,盯著兒子,“你笑個屁。”
“丟不丟人!丟不丟人!白為民的兒子和混混打群架,被抓到派出所,還打電話給機關幹部去撈你,你那麼有本事,自己怎麼不把自己弄出來?”
白澤嘀咕道:“我倒是能自己出來,到時候不是更丟人…”
白為民道:“嘀嘀咕咕什麼呢,是不是從小到大沒揍過你,你以為我不會揍你,臭小子,都讓你媽慣的!”
要不是李才良在場,張麗華已經準備上去揪白為民的耳朵了,訓兒子就訓兒子,一張嘴罵兩個人什麼意思。
白澤不說話了,閉著嘴任憑發落。
這場戰爭最後由李才良在中間打太極緩和、說好話,張麗華替白澤求情,這才讓他逃過一劫。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被爸爸罰在家裏關禁閉,一周。
事情結束,李才良起身告辭離開。
白為民到門口,他不是送人,而是要多說幾句話。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消息也就此打住,到底是小孩子,沒什麼輕重,別太宣揚,要注意影響。”
李才良道:“領導放心,早已和南環街派出所通過氣,這事道到此打住……”
白為民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有話要說,他說:“有什麼話就說,在我麵前別憋來憋去,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