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還是之前的想法,把公司開在城西,一來,那裏的房子便宜,他可以想辦法直接買下來一間,二來是城西不出幾年就會被政法劃分為重要開發區,到時候肯定要拆,他本不想搞這些已知未來的事情發財,但是也可以稍微搞一下,他也不買多,趁著現在價格還低,他買下一間,當做公司的基地,也方便劉其照顧他媽。
他們服務的對象是市區裏的一些商戶,兩地奔波就要累一些,如果把公司辦在市區,房租價格,現在的他還接受不了。
劉其問了一些心中疑問,白澤都一一解答,他問道公司以後的業務,需要靠什麼盈利,白澤盡量講的簡單易懂,怕記不住,還讓服務員拿來紙筆做了筆記。
說的口渴,白澤端起桌上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不自覺的看向玻璃窗外,場景似曾相識,陳寧在花店外整理花束,擺放花的位置,偶爾有客人看花,她都一一介紹,轉頭和咖啡店裏的白澤對視。
白澤笑了笑,陳寧卻是淺笑,將被風吹散的發絲攬到耳後,露出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
劉其有問題問他,才將他視線拉回自己身上,“你說的我都記下,我們什麼時候去選房子,我住在那邊,離得近,選房子的事情我來辦吧,畢竟我也在那邊住了十幾年,可以幫你打聽。”
白澤囑咐道:“選房子你去辦,但是記住,房子一定要選在城西的街區,而不是你們那邊的村裏,知道吧,至於價錢之類,你看好幾家,列個表單給我,到時候我再去看看,砍砍價,差不多就定下來。”
劉其問了根本問題,“其他的都好說,錢怎麼辦?這是硬問題。”
做生意不能光有想法,紙上談兵不行,得付諸行動,白澤也在考慮,城西街上的一套房子不會便宜,起價也在五萬到十萬之間,地段再好一些的也要十五萬左右,這筆錢他不能問媽媽要,太突兀,會引起懷疑,他隻能單獨行動,可是去哪裏籌到這筆錢確實是個問題。
但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輕輕問劉其:“黃毛上次去你家砸攤子,你報警了嗎?阿姨是不是還在醫院?”
劉其說道:“沒有報警,沒敢,我媽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我每天都去看她。”
白澤心說天助我也,現在黑虎幫絕對是驚弓之鳥,他們已經被政府盯上,絕對不希望在這個檔口出事,於是他給劉其出了主意,“那你現在趕快去報警,就說黃毛去你家大搞破壞,還將你媽打傷住院,私闖民宅,這些罪名列出來,公安會重視,他們到時候肯定會選擇賠錢,需要你媽媽去驗傷,估計賠個幾千塊的醫藥費就差不多。”
“但是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裏,你上訴就說需要他們賠償你們家的精神損失費,這種賠償是沒有明文規定的,沒有上限和下限一說,他們為了息事寧人不在關鍵時候出事,肯定會爽快給錢,懂了嗎。”
劉其越聽越糊塗,他沒有跟上白澤的思維,但也聽懂了大概,沒想到還能這樣做?他擔心黃毛背後的勢力會找麻煩,白澤告訴他:“黃毛已經快要完蛋,包括他背後的靠山也要萬劫不複,你不必擔心,他們會花錢消災的。”
見到劉其還有些猶豫,白澤再次說道:“你不要有心理輔導,這筆錢他們應該賠償,屬於你家應得的。”
他沒打算將黑虎幫要倒黴的事情詳細的和劉其說,怕嚇到他,隻是就賠償一事點撥他一下,最後撈黑虎幫一筆,不虧,以後再想遇到這樣的“貴人”,必是可遇不可求。
劉其點點頭,說他回去就辦,白澤催促他,“什麼回去就辦,你報城西派出所有個屁用,就來市區的派出所報案,你現在就去,當麵說,有多慘說多慘,剩下的交給我。”
看見白澤迫在眉睫的樣子,劉其一口氣將剩下的咖啡捏著鼻子喝完,大呼不能浪費,隨即就跑出去,搭乘公交車直奔就近的派出所報案。
劉其走後,白澤沉吟良久,手指在桌麵上敲打,心裏默算時間已經差不多,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撥通李才良的電話,“李秘書,是我。”
“小白啊,有事嗎。”
李才良說著,能聽到話筒裏翻閱文件的聲音,看出來他在忙。
白澤說道:“李秘書是在忙嗎,要不然我一會再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