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反問她,“你怎麼在這?”
陳寧大眼撲閃,莫名其妙,“我剛下晚自習啊。”
“害!”白澤拍了拍腦門,雙手搓了一把臉,自己真是酒喝多了,有些懵,高估自己的酒量。
陳寧說道:“小白哥,你喝酒了。”
白澤笑道:“晚上和朋友吃飯,難免喝酒。”
“哦。”陳寧一直站著,本來想勸對方少喝點酒,話到嘴邊也咽了回去。
“那你怎麼會在這裏,不會是來接我下自習的吧?”陳寧又在胡思亂想。
白澤笑道:“想什麼呢,我喝多了,坐車迷糊在這站就下來了。”
“好吧。”
之後兩人便沒在說話。白澤自己都覺得尷尬,倒是陳寧還好,她有小姐妹陪著說話,自然不覺得什麼。她的小姐妹還悄悄問她是不是和白澤很熟,陳寧沒好氣道:“你心動啦?又犯花癡。”
小姐妹說道:“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好看嗎?哇噻,他是不是我們陽城一中的,我看他好眼熟。”
陳寧下意識的護犢子,沒好氣道:“你不眼熟!你再說,我就不借你筆記本。”
小姐妹這才收斂,嘴裏嘟囔道:“小氣,我還沒說什麼呢。”說話的同時她依然打量坐在長凳的白澤。
陳寧心裏來火,往前走了一小步,擋住她的視線,轉頭用好看的大眼睛瞪了她一眼。
公交車來了,白澤率先上車,他主動找靠窗單獨位置坐下,陳寧和小姐妹坐在後排雙人座位。
公交車在機關大院旁邊的公交站停車。
他沒有太刻意,但依然和陳寧保持距離,白澤到家,和她揮手再見,陳寧繼續向前走去,陳華藏的別墅宿舍還要再往前一些。
回到家裏,張麗華就衝上來看兒子,翻來覆去的看,“是不是瘦了,也有點黑了,軍訓太累了吧,回來幾天,好好給你補補。”
聽到聲音,白為民也走出來,說道:“哪有那麼矯情,十五天的軍訓不至於,曬黑一點好,健康。”
張麗華不搭理丈夫,拉著白澤一直問,在學校怎麼樣,遇到的同學之類的問題,他都一一回答。
滿身的酒氣早在車上就散的幹淨。
最後白澤上樓,洗完澡直接紮進被窩裏,他太困,要一覺睡到天亮。
陳寧在自己的臥室,坐在床上,雙手抱著膝蓋,看著手裏的一串不是很亮眼但卻好看的手鏈,一眼看出就是男生戴的。手鏈的由一串英文字母組成,最大的是兩顆c和n的字母,代表著陳寧名字的首字母。
這是她給爺爺陳華藏買完生日禮物後,用剩下的錢去找人訂做的一款獨一無二的手鏈,她本來打算送給白澤,可他已經去上京念大學。晚上遇見他的時候,本想鼓起勇氣送給他的,可是後來他故意保持距離的態度,讓她有些難過,沒敢送出去,怕被拒絕,會更加難堪。
第二天白澤起了大早,洗漱完畢後穿衣服下樓,他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第一件事就是和劉其一起將公司注冊。
事情辦完已經快要到午飯時間,兩人就順路吃了午飯,下午直奔城西,讓劉其帶上裝修團隊,有哪裏需要布施也方便操作。
白澤給公司起名叫做百業通。
劉其問他什麼意思,白澤告訴他說,就是字麵意思,以後公司主營企劃業務,我回去把招聘要求給你,你自己看著來。
下午忙了大半天,回到市區剛好趕上晚飯,張麗華就問:“一回來就不著家,一大早跑出去,晚上見黑才回來,去哪瘋啦。”
白澤說道:“沒瘋,就是去見朋友,聚一聚嘛。”
張麗華拆穿道:“聚一聚?我昨天就想問你,你高中三年啥樣我不知道?你哪來的朋友,跟媽說實話,到底去哪了。”
白為民也好奇,拿眼瞧他。
白澤敷衍道:“就是朋友嘛,在大學裏認識的老鄉,都是陽城人,那不得聚一聚,你們兒子哪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張麗華手指戳了一下兒子腦袋,“花花腸子還不少,陳寧丫頭你打算怎麼辦,人家中意你了,聽陳老夫婦說起,這丫頭從小認準的事,撞了南牆都不回頭,你得有分寸。”
白為民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注意分寸,如果你敢過界,畢業後你就給我結婚,沒商量。”
一頓飯白澤吃的焦灼,哪敢多待,直接竄回臥室,不給二老再盤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