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會武功的,當年,她披甲掛帥,將季淵國打退到三十裏開外,是士兵們口中的“千秋將軍”!
饒是她後來嫁給謝琛,身居後宮,依舊沒有放棄練習武功。
但是,她現在寄身的女孩兒體質太差了,年紀也小,完全沒有內力,導致她現在的能力還很弱。
她這樣說,也是為了打消祁君羨的懷疑。
果然,聽到穆如酒這樣回答,祁君羨沒有再追問下去。
祁君羨如今的身體還需要靜養,雖然眼前的人還有諸多疑點,但是他也不急於一時半會。
有的是時間。
“皇叔準備在這裏休養半天,明日一早離開。”
祁君羨已經重新躺回了床上,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穆如酒。
穆如酒反應過來,是在詢問她的意見,立即垂下頭應道:“小酒一定跟隨皇叔,不給皇叔添麻煩!”
祁君羨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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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因為隻有一間禪房,一張床,穆如酒又不可能讓祁君羨一個傷患讓出來,無奈之下,隻好趴在桌子上將就一晚。
穆如酒聽到了異動。
有人正在房頂上走動。
穆如酒恍若未覺,闔眼繼續睡覺。
來人輕功不錯,又刻意降低了聲音,隻會三腳貓功夫的“沐酒”是不可能察覺到的。
但是肯定逃不過祁君羨的耳朵。
果然,當黑衣人輕手輕腳地來到禪房,舉起明晃晃的匕首向床邊走過去的時候,還沒等看清楚床上的人,一記掌風便打了過來。
黑衣人躲閃過去,握著匕首毫不留情地向祁君羨刺去。
不愧是祁君羨,就算是受了傷,也能輕鬆應對這樣的局麵,幾息之間的功夫,黑衣人節節敗退,最後跳窗而逃。
“誰?!”
穆如酒是在黑衣人跳窗時發出響動後才醒過來的。
她警惕地往窗外看去,大概看到了男人的身形,因為天色太暗,並沒有看到什麼明顯的特征。
“左手持刀……”穆如酒眯了眯眼睛,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隻是一瞬間,穆如酒又換上了驚恐的表情,急忙跑到祁君羨身邊。
“皇叔!皇叔你沒事吧?都怪小酒沒有保護好你……”
說著,穆如酒的眼睛淚盈盈的,看上去十分可憐。
祁君羨的臉上帶著探究的意味。
“剛才黑衣人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
穆如酒牢記自己“功夫不太好”的人設,委屈地搖了搖頭。
“皇叔對不起,是小酒太弱了,害你受傷了還被偷襲……”
說著,穆如酒恨恨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內側,隨即疼得擠出了幾滴眼淚。
我見猶憐。
祁君羨嘴角噙著笑意,似乎並沒有責怪穆如酒的意思。
他笑著揉了揉穆如酒的腦袋,聲音溫潤:“不是小酒的錯,小酒不必自責,快去休息吧,等天一亮我們就離開。”
穆如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乖乖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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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做夢了。
夢裏,她一身銀甲披身,手握虎符,將敵人擊退。
身後,有人喚她姓名。
她轉身,一柄長劍便刺穿了她的胸膛。
“妖後穆氏,即使你勝了,這後宮也從沒有你的一席之地。”
黎貴妃嬌笑著,將那柄長劍拔出。
刺眼的鮮血噴湧而出,穆如酒感到胸口沉悶,呼吸不得。
朦朧間,她看到了謝琛的臉。
他一手攬著黎貴妃,笑得張揚。
“穆如酒,你當真以為朕會喜歡一個舞刀弄槍的將軍?你既沒有死在戰場,朕的後位,也絕不會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