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故意歎口氣:我的名字很傻吧!其實我家是農村的,爹媽沒啥文化,所以才給取了這麼個名字!
農村的怎麼啦?那女人說:我也是農村出來的!大家都是人,為什麼要分誰是城裏的,誰是農村的?
聽了她這句話,我心中又是一喜。本來我是想再打一下悲情牌的,就是扮豬吃老虎那招了。沒想到這個女人也是農村出來的。沒看出來!她一副優雅少婦的氣質,居然也和我一樣是個農村娃。這麼一來,距離又拉近了不少。
就是就是嘛!我說:可偏偏有一些城裏人無聊,老是把別人當鄉巴佬?其實誰tm不都一樣,老祖宗都是農村的。
可能是她已經剛到城市的時候也受過一些這方麵的氣吧,所以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而且有調查表明人在無助惶恐的情況之下,話尤其多。可能是想通說話來緩解壓力吧。
於是我們之間的話是越說越多,距離也越來越近。我專撿一些公司裏比較好笑的事情說。這樣做一來都是身邊的事情,她聽來會比較親近。二來,女人嘛,就喜歡說是非。三來也是為了逗她開心。
果然,她和我越聊越開心。有時候聊到她認識的人所做的糗事,她還會放聲的笑出來。時間慢慢推移,她居然也沒有問什麼時候會來電了。倒是我抽空來了句:這電怎麼還沒來?她這才似乎想起來我們還被困在電梯裏,跟著來了句:是呀!電怎麼還沒來?
我心中狂喜:看來這湯已經慢慢煨熱了,是到了該涮羊肉的時候了……
3
此刻離停電已經過了有四十多分鍾了。我晚飯還沒吃,肚子嘰嘰咕咕地直叫喚。於是我問她:你吃飯了沒?媽的,還不來電!我晚飯還沒吃呢?
我晚上吃了點餅幹。女人說。
那你還有沒有餅幹?我餓得實在有點兒難受,聽到餅幹二字不由得兩眼放光。
沒了。女人說,有點歉意的口氣。隔了一陣子,她猛地一聲:對了!我包裏還有幾片口香糖,你吃不?
這回我真的暈倒了!有拿口香糖當幹糧的嗎?不過我還是說:我吃!嘴裏有點兒東西也好受點。然後她翻包包給我來口香糖。接糖的時候,我的小指有意無意碰了一下她的手。嗬嗬,這下便宜是肯定要占的。
不吃口香糖還好,一吃之下,竟愈發顯得餓了。於是情況逆轉,居然成我開始盼望來電了。可是電tm就是不來。保安部的那群鳥人居然也不來過問了。估計他們以為電很快就會來。看樣子他們被供電局的給忽悠了,110的那幫人有可能也被他們忽悠了。md,那我忽悠誰呢?
正想著,那女人在旁邊問:以前公司的電梯也出過幾回問題,可每次都把被困的人解救出去了啊?還有,最差,110也會來管的呀!
我聽她在我耳邊勞叨,心裏一動,暗道:現在我隻能忽悠忽悠你了。
想著,就說:你說的也是!這個……我們該不會是碰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東了吧?
不幹淨的東東?女人問,茫然不知已經墮入我的陷井。
我以前在網上看過一個貼,說是電梯裏經常會出現一些靈異的事情。我繼續我的圈套。
靈異的事情?她依舊問,似乎不知道我所指的意思。
就是鬼!我見她實在是點不透,於是幹脆挑明。那個鬼字剛說出口,女人就嚇得一聲尖叫,聲音之長之高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簡直是達到恐怖的級數。我竟被她叫的有些心悸了。
k!原本是想嚇嚇她的,沒想到居然被她的尖叫給嚇了一跳。
她叫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停了下來,我沒好氣地說:暈!叫什麼叫啊?我又不是鬼!
讓我萬沒想到的是,她聽了這句話,居然問了句:真的嗎?
k!原來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這個單純的人,而且她還是個少婦!我心裏暗暗好笑,同時,也有一種偷著樂的感覺:以她的智商,我豈不是很容易就能把她給忽悠到床上去?
正在心裏美著,手機嘀嘀嘀的開始報警,沒過一會兒,倏地滅掉了。
燈一滅,她就又往我這裏靠近了一些。估計心理上仍是很害怕。
我們原本就隔得很近了,她再往我這邊靠,胳膊已經是和我的胳膊挨在一起了。因為是夏天,天氣比較熱,我們的上衣都是短袖的那種。所以,這一相觸幾乎可以說是肌膚相親了。k!真滑呀~~沒想到她胳膊上的皮膚就已經這麼滑嫩了,那麼,她身上的那些重要部位的皮膚豈不是滑不溜手吹彈可破?
我隻覺腔裏的那顆心怦怦怦地,直往嗓子眼蹦。而且在這絕對的黑暗中,她身上的香味把我柔柔地裹了起來。那感覺,讓人渾身暖洋洋地,那個才叫酥。
正在我神魂顛倒的時候,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了“篤”的一聲輕響。緊接著,隔了數秒,又是“篤”的一聲。然後,隔了幾秒,依舊是一聲“篤”。似乎是有什麼東東正在走動。
鬼!那女的也聽到了這個聲響,顫顫的聲音說:是鬼~~~~
說實話,現在我也有些害怕了。都怪自己的烏鴉嘴,剛才說什麼不好,偏偏說鬼。難道是鬼聽見我說它,於是就找過來了。
k!這不想還好,越是想,心裏就越害怕。關鍵是那“篤篤”地聲音一直有節奏地響著,那響聲,每一下都似乎砸在我的心髒上。
女人更是嚇得不知怎麼辦才好了,兩隻手居然緊緊地扯住了我的胳膊。她的不安,通過她的手掌強烈地傳到了我那裏。
你快把手機拿出來。我說:把手機打開,鬼最怕光了。說實話我根本不知道鬼是不是怕光,但現在隻能這樣想了。沒想到她說:我手機下午就沒電了。
那也不要緊!我對她說,其實也是在對自己說:興許是別的什麼東東在響,這世界上根本就沒鬼。再說了,鬼也不會坐電梯呀?
時間在極度恐怖中度過,一秒,一分,五分,十分。那聲音一直在響,但卻也沒有鬼破門而入。
我們都漸漸平靜了下來,不過,女人的手還是抓著我的胳膊。通常狀況下,人一緊張,就會不自覺地用力。那女人也一樣,扯著我的胳膊,很用力,似乎怕我把她拋下一個人跑掉似的。(md,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我跑得了嗎我?)
大家可以想像一下,她雙手用力地扯著我的胳膊(這是條件1),我們兩個挨得很近(這是條件2),她的那裏很挺撥(這是條件3),因為這三個條件同時成立,所以我們可以推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我的胳膊重重地壓在了她那裏。
我k!這一下,我就什麼都不怕了!就算來十個八個鬼,我也有信心把它們k掉的。
女人卻不知道我此刻正在享受著前所未有的快感。她的內心估計還是有些害怕,呼吸的頻率也比較快。
我現在則早已把鬼的事情拋在了一邊,似乎真的信心百倍。
我們兩個保持這種姿式大概有個五六分鍾,我十分地想把胳膊動幾動,擠壓一下,好謀求最大程度上的快感。但卻始終沒敢造次。胳膊緊那樣懸著,時間久了,有些發麻。
這時候,那女人扯我的手也開始漸漸放鬆,最後,她徹底放開了我。我感到自己的快感一點一點地被剝奪了,但卻又無可奈何。那女人放開我後,過了一會兒,突然“喂”了一聲,像是在叫我。聲音中似乎有一種很害羞的感覺。
我心裏一動,暗道:難道……難道她想……
想著,卻聽那女人說:我……我……
k!不會真如我所想的吧!你說呀,快說呀,說想和我那個……
那個……女人果然說出一句“那個”,我的心怦怦亂跳,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幅限製級的場麵,沒想到那女人“那個”了半天,最後居然用極忸怩的聲音來了一句:我……我想上廁所……
4
k!我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女人居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不過,經她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有點兒想了……唉~可惜電梯裏麵沒那個設備呀!
忍一會兒吧!我狠狠心說:電馬上就會來的。
女人“嗯”了一聲,然後沉默了起來。過了幾分鍾,她居然又來了:我忍不住了~
k!我現在真的有點兒懷疑這個少婦是不是在勾引我了~~我該怎麼說?就隨她便吧,然後,嘿嘿,然後在關鍵時刻~~~~嘿嘿~~~~~
想想又覺不行,偶不是一個下流滴人。
那你說怎麼辦?我沒好氣地說:難不成你在這裏方便吧?
女人又是好一陣沉默,最後居然說:可是……可是我真的忍得好辛苦~~
t***x!真想問問她是不是想勾引我。
呀呀呸的,現在偶們孤男寡女的,你總是提這種事情是什麼意思?而且,這裏擺明了沒有用具,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算了算了,不想這些沒用的。就算她真的在我旁邊那個了,我也看不到什麼。而且,電梯裏這樣封閉,她真那個了,味道豈不是要壞?如此一來,她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豈不是就沒了?不行!我得阻止她才行!
想著,心中一動,忽然記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小時候很憋尿的時候,如果突然被嚇一跳,一般就會忘記的。當下我突然陰著嗓子笑了兩聲,然後說:昨天晚上吃的那個人味道真不錯!
什麼?女人似乎沒聽清,居然還問了句。
我說,聲音聽起來連自己都覺得恐怖:我昨天吃了個人~~~他滴味道還挺不錯的~~~~~~
雖然我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我也最大可能地想到了女人聽完我的話之後的反應。可是,當她比帕瓦諾蒂還高n個八度的尖叫聲在我耳邊持續而又激烈地響起的時候,我還是被嚇得不輕。k!偶差點兒沒被她給嚇暈過去。
大約過了三四分鍾,她的尖叫才停止。我在旁邊一邊佩服她的肺活量之大,一邊想:以她這種超聲波,估計就算真的有鬼,也會被她嚇跑的~~~
你現在還想上廁所嗎?我小聲地問了一句。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她說。
其實……其實我不是鬼……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她仍是說。
靠!她不會給我嚇傻了吧。想到這裏,我伸手過去,捉住了她的手。她感到我在捉她,拚命往旁邊躲。
我趕緊地解釋:我不是鬼!我的手是熱的,你感覺得到嗎?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突然一動:***,好像她的手是冰涼冰涼的呀~~~~~
我在心中亂嘀咕的時候,女人已經恢複了平靜。你真的不是鬼麼?她問。
不知怎的,聽到她的聲音之後,我居然激淩淩打了個冷戰。媽的,她的手可是哇涼哇涼地呀~~難道……她是個鬼?不對!如果她是鬼的話,她剛才不可能那樣驚恐。一般的鬼片裏麵,鬼都是最冷靜的那個。想到這裏,我又放下心來。
女人的話聲又響了起來:你到底是不是鬼啊?
我暈!看來胸大無腦這句話真是說得透徹呀!
不是的啦!我說:我剛才隻是嚇嚇你而已。因為據說人一受驚嚇,膀胱就會變大。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好多了?
比剛才強很多了。女人說,說的時候,似乎有點兒想笑的味道。
那就再等等吧!估計電很快就要來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手好像還是拉著她的手在。嘿嘿,她居然沒有發現?或是裝不知道?k!那樣的話,偶也就故作不知了。
於是我們就這樣手拉手地又站了一會兒。這樣的情形大約持繼了五六分鍾,然後我感覺她開始慢慢將手掙脫我。看來她現在才反應過來。我臉皮雖厚,也沒好意思再死扯著她不放。就任她那樣慢慢地將手撤出。
當她的手慢慢從我的手中脫離的時候,我發覺自己的臉居然有些發燙了,心也撲騰撲騰地開始亂跳。暗黑中,她身上的芳香似在不停地對我說:來呀~~來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寂靜裏那“篤篤”的怪響,她的呼吸聲以及我嚼口香糖的聲音都出奇的響亮。
此時離我們被困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但似乎離脫困仍是遙遙無期。世界仿佛死掉了一樣,隻餘下我們兩個。經過剛才幾次三番的折騰,我的饑餓感,她的噓噓感,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焦急和無助的感覺。
人如果是在焦急的狀況下,特別容易疲勞。我在電梯裏被困了兩個小時,早已經感覺身心疲憊了。於是,慢慢移動靠牆壁的地方,坐在了地上。
女人緊跟著我移動了過去,開始她仍是站著,過了沒一會兒,可能她也累得不行了,於是也學我那樣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