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青舟想,祁冬音急急忙忙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呢?
白天她因為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活生生的人被打死,嚇得臉色蒼白,那個時候祁冬音好像看了自己一眼。回想那個眼神,祁冬音是不是對自己有了什麼懷疑?
解青舟此時心裏有了一個猜測:莫非祁冬音來是想試探試探自己,最好能夠順藤摸瓜抓到什麼把柄,隻要抓到自己的把柄,就能“建議”自己快些教他軒轅派的高階本領。
不怪解青舟會這麼想,因為書中祁冬音報仇之心非常急切,而軒轅派講究穩紮穩打,在軒轅派修煉需要熬很多年,天資高如解青舟,都熬了十年才出頭。書中祁冬音幾次求解青舟提前教他高階本領,解青舟沒答應。祁冬音實在等不了了,為了能夠趕快給母親報仇,他學了魑魅蛇的邪魔之術。
解青舟能理解祁冬音報仇心切,但如果祁冬音為了報仇騎到自己頭上,甚至威脅自己,這是解青舟絕對不能忍的。
解青舟對孤鴻說:“讓他進來吧。”
孤鴻問:“掌門需要更衣嗎?”
解青舟懶懶地說:“不用,我還沒泡夠呢。帶他進來吧。”
孤鴻把祁冬音帶了進來,然後自己退了下去。祁冬音遠遠地看見,隔著一層水汽,解青舟一絲不掛地泡在溫泉裏。祁冬音沒見過這場麵,雙頰一熱,立即低下頭,說:“徒兒該死。”
解青舟閉著眼,幽幽地問:“是你要這時候來找我,難道沒想到這一幕嗎?”
“徒兒無意冒犯,隻是憂心於師父的身體,才匆匆前來看望。沒想到……”
“沒想到我衣服都沒穿,就敢見你,是嗎?”解青舟打斷祁冬音的話,說。
祁冬音的頭更低了。
解青舟睜開眼,靠在溫泉邊,看著祁冬音的腦袋都快低到地麵去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忽然覺得很有趣。
解青舟是什麼人?一個不搞點事就覺得無聊的人。祁冬音的模樣對解青舟胃口,舉動又讓解青舟覺得有趣,於是解青舟拿出了一貫的伎倆,朝祁冬音勾了勾手,說:“小徒兒,過來。”
“徒兒不敢。”祁冬音忙說。
“你過來,我有話問你。”解青舟卻覺得有趣極了,饒有趣味地說。
祁冬音隻好走近了幾步。
“再近些。”解青舟命令道,語氣頗為嚴厲。
祁冬音走到溫泉邊,跪坐在解青舟身旁。
解青舟伸出雪白的手臂,捏了捏祁冬音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解青舟媚眼如絲,一滴水珠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流。解青舟輕聲問他:“小徒兒,白天的時候你看出什麼來了?”
此時祁冬音的耳朵都紅了,他說:“徒兒不知道師父指的是什麼?”
“我今天臉色有些蒼白?”
“是,不過徒兒認為,一定是今天師父身體不適,徒兒擔心師父的身體,才會前來看望。”
“多謝小徒兒關心,師父沒事。”
說著,解青舟的臉漸漸靠近了祁冬音的臉,她故意盯著祁冬音的眼睛看了幾秒鍾,然後似笑非笑地說:“小徒兒,我突然發現你的眼睛,真好看。”
調戲,赤裸裸的調戲。
祁冬音眼睛瞪得老大,他拚命往其他方向瞟,就怕一不小心看到解青舟的身體。他不知道解青舟想幹什麼,瘋美人解青舟名不虛傳,今天這個舉動,是真的瘋到家了啊。
“小徒兒,你說實話,你今天看見我臉色蒼白,真的隻是覺得我身體不適嗎?師父希望你說實話。”解青舟嬌聲哄道,同時眼中秋水盈盈,楚楚可憐。
解青舟知道這種手段對付十八歲的祁冬音很有效,小處男涉世未深,比老油條好哄得多。
沒錯,解青舟就是在玩色相勾引這一招,這一招雖然老套俗氣,但屢試不爽。色字頭上一把刀,可男人就喜歡這把刀,能有什麼辦法?
這種手段被許多人嗤之以鼻,其中不乏大多數女性,理由是利用自己女性的性別優勢達到某種目的,會讓男人看低了女人。
對此解青舟有自己的看法。利用自己的性別優勢所以會被看低?這就好笑了,天生體能比女性強是不是男性的性別優勢?當男性利用這種性別優勢獲得就業或者其他方麵的優先權時,咋沒人看低他們呢?“體能”是男人的性別優勢,“色”是女人的性別優勢,本質上沒有區別,所以各憑本事咯,誰也沒資格看低誰。
不過這些話解青舟一般不亂講,講了大概率會被罵。
這麼一看,難道解青舟是個熱衷於搞男女對立的人?不不不,可千萬別誤會解青舟,解青舟的腦子沒空去想那麼多,解青舟不過是個“獸性”比較強的人,她認為社會就是個叢林,必須發揮自身優勢才能在叢林鬥爭中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