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廣場上,你和他說了什麼?”喬川見她一臉不解,便再次開口,換了一種問法。

左小岩這才明白過來,他說的“他”指的是顧堇年。

那他今天來她的房間就是為了問這個嗎?他剛才的行為也是因為今天顧堇年來找她嗎?

左小岩的心裏陡然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更想說這好像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可不知道怎麼的,她卻沒有說出口。

喬川的俊眸再次浮過一抹陰鷙,他略帶諷刺地說道:“我不能問嗎?你正在考慮我和你的事情,今天晚上你卻和你的初戀情人碰麵,你覺得合適嗎?”

左小岩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被氣笑了:

“喬大男神,你這個問題問得可真有意思,我和顧堇年說什麼貌似和你也沒有關係吧!我和你好像隻是合作關係,為了隻是炒作情侶,既然是炒作,裝得再像,那也是假的!

至於你說的昨天晚上和我那個表白,我還沒考慮好呢,既然在考慮中,那我有別的追求對象,為什麼不能一起考慮?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我更沒有這個義務在考慮期間拒絕別人的追求!”

她這個人一旦在氣頭上,什麼戳心窩子的話都能一股腦兒全說出來,她才不會考慮聽的人刺不刺耳。

喬川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雙眸微微眯起,泛著危險的光澤。

“別的追求對象?何必說得這麼委婉,他不是你喜歡的人嗎?”他的語氣變得咄咄逼人。

“……”左小岩抿嘴沒有說話,冷冷地看著他。

喬川不依不饒,陰陽怪氣地道:“對了,你甚至情深到為他跳海!若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怎麼見到他又跑來找你,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

“女人可真是不長記性的動物,是嫌他甩你,罵你,羞辱你的次數不夠多嗎?他一跑過來你就屁顛屁顛地貼過去了!左小岩,你在男人麵前居然變成一隻舔狗了?”

他那猩紅陰沉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她,譏誚地笑著,話越說越過分。

終於,左小岩忍無可忍。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靜謐的淩晨響起。

喬川微愣了幾秒,不敢置信地看向左小岩,那半邊臉頰傳過來的強烈痛感無比清晰地提醒他剛才發生了什麼。

很快他便回過神,唇角還是帶著那抹若有似無地嘲諷:“嗬,這是惱羞成怒了嗎?真是三生有幸,有生之年我還能看到左小岩動怒的樣子。”

這話在左小岩的耳中聽起來比剛才的那些話更為刺耳,她更加上火,:

“是,我是惱羞成怒了,對於你昨天晚上說的事,我現在就給你答複,我考慮結束了,答案是我不願意和你假戲真做。我對你也沒有興趣。如果我們要繼續合作,那就繼續當假情侶,日後沒有其他的關係。”

她給出的答案是那般斬釘截鐵,沒有絲毫餘地。

這是給喬川的答案,也是給自己的答案。

昨天他在別墅陽台和她表白的時候,她真的有那麼一刻動心了,也猶豫了,所以她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而是鬼使神差地給出了一個需要考慮的答案。

可現在她靜下心來理智地一想,還好沒有衝動之下答應下來,她這樣的人沒有資格談論感情,注定傷人傷己。

既然難有結果,不如不要開始。

她如願看到喬川的眸光黯淡下來,她還是不解氣,繼續道:“喬川,再說了,顧堇年和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顧家和左家是世交,家世相當,門當互對,如果顧堇年也喜歡我,我們後麵能走在一起也是理所當然,更不存在誰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