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她隻是陳訴客觀事實，但卻是徹底惹惱了喬川。
喬川笑了，陰惻惻地笑了，那笑容看得讓人不寒而栗。
他目光冷若寒冰，陰鷙極了。
“嗬，家世相當，青梅竹馬？我看顧堇年對你愛答不理的，你總是熱臉貼他冷屁股。你們應該沒做過吧！那個夜晚你好像是第一次？”
“什……什麼夜晚？”左小岩臉色微微一白。
“怎麼？難不成要我幫你回憶一下那個夜晚？”他猛地湊近了他的耳側，薄唇微張，溫熱地氣息噴灑在她的側臉上，口吻輕佻而陰森。
左小岩身子微微一抖，臉色漲紅，條件反射地一把推開他，偏過頭，下了逐客令：“不用了，這麼晚了，你可以走了！”
她這話的每一個字像是從齒間硬擠出來似的。
喬川怎麼可能乖乖聽話走人。
他裝模作樣地做出一副回憶狀，冷笑道：“這麼快就要趕我走？怎麼臉都紅了？難道你不想回味那個美好的夜晚嗎？就在這個酒店樓下，二樓的房間裏，那晚，左小姐，你的身子很軟！我記得，那天好像是你主動的吧！”
“你……無恥！”
左小岩忍不住抬手想要再揮他一巴掌，這次喬川反應迅速地擋了下來，並抓了她那隻要落到他臉上的手。
他再次逼近她，重新將她抵到牆上，“聽不下去嗎？是真忘了嗎？還是覺得當時的自己太過放蕩，羞於啟齒？我記得我剛才吻你的時候你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左小岩慘白如紙，她沒想到喬川會說得這麼露骨，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沒有陷進去，這樣就不用在想要抽離出來時還要被狠狠地扒掉了一層皮了。
“嘶……”
被他鉗製住雙手的左小岩驀地杏眸一凜，抬腳狠狠地踢了喬川的大腿，喬川躲閃不及，吃痛了一聲，鬆開了她。
喬川抱著被踢痛的那條腿狼狽地往後跳著退了兩步，下意識地擰眉咬牙切齒地瞪向她，卻在看到她蒼白的神色後眼神一滯，心口微微抽疼，甚至蓋過了腿上的疼痛。
他那原本想要破口大罵的話在嘴邊滾了兩圈又被咽了回去。
他開始暗自地後悔起了剛才的口不擇言，想要說道歉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沉默了幾秒，滿臉不自在地道：“你踢得可真夠狠的？剛才你說的那些話你真的是那麼想的？”語氣明顯緩和了一些，沒有像剛才那般激烈。
可左小岩似乎並沒有聽進去後麵的話。
“如果你再亂來，我不介意叫醒全酒店的人！”她一臉戒備地看著他，威脅道。
“剛才你說的那些話你真的是那麼想的？”他再一次問道，執著於這個問題的答案。
“當然是真的！”左小岩不耐煩地說道，“問完了嗎？你可以走了？別逼我把話說得太難聽！”
她一股腦地隻想讓他離開，根本沒有仔細聽他問的問題。
喬川眸中的光徹底黯淡了下來，這次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點頭道：“好，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他抬步就要走出房門。
可剛跨出房門半步，他又忽然回過身，冒著再次被踢的風險，湊近對他一臉防備的左小岩的耳側低聲說了一句什麼，然後才一瘸一拐地離開房間，並隨手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