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後來,眼神複雜地看著靳言,說到一半欲言又止。
“不過……不過什麼?”好不容易從左小岩嘴裏聽到一點他順耳的話,靳言眸光一喜,迫不及待地追問。
“這麼多錦旗掛得太密集了,看得我眼睛難受。”
“……”
“其實可以不用掛著這麼密更好!掛這麼多,讓人沒辦法看進去。”
靳言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可以幫我看診了嗎?”左小岩禮貌地問道。
雖然左小岩表麵上風淡雲輕,沒有表現出半點嫌惡的真實情緒,但其實她這會兒心裏已經在瘋狂吐槽,對靳言這種行為很是嗤之以鼻。
這麼幾麵錦旗也要瘋狂炫耀,二十多年前錦旗的含金量比現在高多了,他們警局都把錦旗掛滿整整一個辦公室四麵牆了好嗎?
靳言就算再懷疑人生,再懊惱,也不好繼續說什麼,隻得回歸她們正題乖乖看病。
他又開始在心裏默默地吐槽起了喬川這個坑貨。
他收斂起了先前的玩世不恭,擺出了一副左小岩之前從未見過的專業的姿態。
“咳咳,你把手伸出來,我看看你的傷?”
“我沒事!你給我拿點傷藥即可!”左小岩嘴角抽了抽,並不打算伸手給他看。
她現在隻想快點走人。
靳言那本來微微揚起的嘴唇瞬間收斂起來,他現在有種被行外人侮辱了專業的感覺。
“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你得聽我的。”他一臉較真道,那說話的口吻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左小岩微微一怔,美眸中泛過一抹震愕,沒有再多說什麼,然後配合地將手伸給了他。
靳言認真地看了看她手上的燙傷和擦傷,又低頭看了一下她腿上的那些傷口。
兩分鍾後。
“你這傷不嚴重,稍微塗點燙傷藥就可以了,很快就好了,不過你這幾天不能再拍戲了!要好好養身體。”靳言邊飛快地在病曆卡上寫著診斷書,邊裝深沉地說道。
“好,謝謝!”
待靳言寫好診斷病曆本後,左小岩便起身離開。
她剛往門口走沒兩步,靳言那調侃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最近你和喬爺關係好像很微妙啊!”
左小岩腳步微頓,杏眸中閃過一抹恍惚,神色很快便恢複如常,轉眸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我和他沒關係。”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靳言坐在辦公桌前,一臉糾結地望著左小岩離開的背影。
緊接著,在他身後那間辦公室隔間的木門被打開了,臉色並不好看的喬川從裏麵走了出來。
“聽到了嗎?人家對你沒興趣。你想假戲真做沒門!”靳言一見到他,戲謔十足地打擊道。
喬川瞪了他一眼,半晌,忽然扯開嘴角笑了兩聲,說道:“那可不一定。”
靳言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蹙眉看著他,這人不會是說真的吧!
“那……那喬珊呢?”他問道,帶著從未有過的嚴肅和認真。
“她是我妹妹!”
靳言無奈,直接點名:“你把人家當妹妹,可人家卻未必!”
“那不是我該關心的事。”喬川頓了頓,又說道,“我會處理好的,謝謝關心!”
靳言正拿在手上轉動的鋼筆一抖,“哐當”一聲掉在了辦公桌的玻璃擋板上,發出了清脆刺耳的響聲。
他瞳孔睜大了兩秒,眼神複雜地看著喬川,臉上的表情有些裂開了,這個話怎麼越聽越像是網上流行的渣男語錄呢?
“她來國內了吧,現在住在你的海邊別墅裏?我記得她是前兩天的飛機到的。”半晌,靳言定了定思緒,又問道。
“嗯!”
“那你打算怎麼辦?那個左小岩好像也住在你家?她們兩個?你確定搞得定嗎?”他遲疑地問道,臉上多了一絲擔憂。
嘖嘖,喬珊和左小岩,這修羅場……他雖然不太可能有機會親眼所見,但光想想也夠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