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場麵,靳言稍微腦補一下,怎麼忽然有了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喬珊,她是我妹妹!”喬川麵無表情地再次強調。
“可你又不姓……額……好吧,喬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靳言剛想反駁,就收到了喬川的一記刀眼,嚇得他立刻犯慫。
“她永遠都是我妹妹!”
靳言糾結著看著喬川那張完美到沒有一絲缺陷的東方麵孔,他嘴唇掀了掀,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那望著喬川的那對深褐色的俊眸下洶湧著某種複雜的情緒,手上繼續動作熟練地轉動著一隻鋼筆。
算了,當局者迷,旁觀者迷。
讓他們自己琢磨去吧!他才懶得摻和他們這些糊塗事呢!
靳言不打算再理會喬川,目光重新投向電腦,翻閱起了最近一些剛送進醫院治療的病人情況說明的文件。
這時兩人的氛圍詭異地安靜下來。
喬川並不著急走,坐到了靳言的對麵,玩起了手機。
事實上,現在喬川也不能走,他一出門如果碰到左小岩,他並沒有想好怎麼解釋。
“那個胖子你打算怎麼處理?你不會讓他一直住在我這裏吧?”
偌大的就診科室靜默了一會兒,靳言那滿是哀怨的聲音驟然響起。
此時靳言麵前的電腦屏幕赫然展示的就是劉琥的病情說明。
劉琥已經住院好幾個月了,他的腿是不可能恢複的,但他的身體狀態已經達到了出院標準。
什麼胖子?”喬川不明就裏,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顯然他一下子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靳言噎了一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那臉色瞬間就耷拉了下來。
喬川這個祖宗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就是那個叫劉……什麼的胖子啊?”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現在一想起那個胖子就頭疼個不行,算起來這個胖子在這裏住了好幾個月了,沒有一
天是消停的。
有段時間,他接到了最多的還是來自劉琥的投訴,比如病房隔音太差了,他沒辦法聽音樂啊啊,比如不能喝酒,再比如惡意投訴護士虐待他等等。
因為劉琥這人的“油水”比較多,堪稱他們醫院最燒錢的病人,很多護士醫生都給他取外號為“花不完”。
盡管喬川讓他多“照顧”這個人,但明麵上也不能做得太明顯,該做的表麵功夫還是要做。
靳言作為院長,麵對這種在他們醫院消費最多的患者三番四次的投訴,不可能置之不理。
所以為了表示他們醫院對患者的關心,她們對劉琥的那些投訴一開始是很重視的。
當時根據他的投訴,靳言還特意讓專人做了調查詢問,可最後詢問一圈下來的結果就是完全是劉琥在無理取鬧,故意找茬。
什麼投訴護士虐待他,明明就是提醒了幾遍讓他不要在公共場所抽煙罷了。再說了安排給劉琥的護士都是小女孩,劉琥雖然身患殘疾,可他好歹都有家屬來看,不至於能讓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給虐待了去。
還有投訴說什麼不能喝酒,隔音太差啥的,明明是他自己矯情,太事精,非要平時小酌幾杯,或者是晚上大放音樂,才引得隔壁的病人受不了了才跑過來和他敲門讓他放輕一點,結果他就甩鍋給醫院說牆壁隔音太差了,醫院費這麼高,怎麼裝個隔音這麼差的醫院啥的
……
現在醫院裏那些護士隔三差五地找他訴苦難搞最多的病人就是劉琥,他這個人就算沒什麼事情也能給你作出什麼妖來,這段時間什麼幺蛾子都有。
更過分的是,有幾次精蟲上腦,色心不改的劉琥還把那種花花腸子的主意打到了她們醫院女護士的頭上。
在女護士給他換藥的時候,他竟然趁機占女護士的便宜,還把其中一個女護士的衣服給弄破了。
當時那個女護士是哭著從病房裏跑出來,到現在對那個病房還有心理陰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