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使的人就是那家店的競爭對收,隔了兩條街的一家也是做涮羊肉的火鍋店老板,那家店的老板有黑社會背景,明麵是火鍋店,實際上隻是白天火鍋,淩晨後就是賭場了。
他們的那家店做生意也很黑,明顯的價格單是正常價格,一旦顧客進去後,就是很多捆綁銷售,那個年代吃一頓火鍋頂多幾十塊,但是在他們那家店就是至少幾百元起步,而且是等顧客用完餐後才知道原來要這麼貴,不願意配合被宰,就要被幾個彪形大漢攔住不讓走,隻能乖乖交錢。
要知道,幾百塊一份的火鍋按照現在的餐飲行情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對於那個年代的物價來說,就是天價了。
對於這種現象,有不少顧客去當時市場監察局投訴,但都是無功而返,基本上都是等結果,久而久之便是不了了之了。
借著這次鬧事事件,易紫和江淮準順藤摸瓜地搗毀了這個非法賭場,將把那個店給徹底地強製停業了。
蜀西的老板對他們幫忙解決了這個煩很是感激,每次一看到他們過來,總是會找很多借口給他們優惠,或者多送他們一份菜。
就算他們經過門口,蜀西老板和老板娘看到了都會跑出來硬拉他們進去用餐。
左小岩看到店門口懸掛著的那木質招牌上用正楷字雕刻的黑色字體“蜀西”,心裏五味雜陳,多年前塵封的那些回憶從心底洶湧如潮般襲上腦海。
以前是多麼的美好,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一走進店裏,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庭一個圓台位置上的江淮準。
江淮準的目光也注意到了她。
“左……左小岩,來,這邊!”他立即向她招手道。
左小岩淺笑了一下,隨即便朝他走了過去。
她走在他對麵落座,江淮準此時正拿著菜單興致勃勃地用鉛筆在上麵塗寫。
“你要吃娃娃菜嗎?”他問。
“可以吃。”
“這個毛肚可以!是這家店的特色。”
“……”
“這家羊肉是招牌。”
“……”
“再來幾個素菜!一瓶飲料!”
“……”左小岩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悶不吭聲地一口一口地喝著。
這茶明明都已經涼得差不多了,她怎麼感覺有些燙嘴呢?
她剛剛瞥了一眼那張菜單,這家店的菜價已經漲到了這份上了嗎?
這二十多年物價上漲得可真快。
“你還要點嗎?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江淮準終於點完了,將菜單遞給了她。
左小岩拿過菜單,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兒,手上拿著的鉛筆卻遲遲沒有下筆。
過了不到一分鍾,左小岩的目光就從菜單上移開,一本正經地說道:“好像也沒有其他要點了,這些夠了。我吃不了多少。”
“好吧!那你先給我吧。”
本以為江淮準下一秒應該是叫服務員過來上菜,卻沒想到,他從左小岩手中拿回了菜單,拿起鉛筆快速揮動幾下,又點了幾樣菜。
左小岩目光呆滯地看著江淮準這番行如流水的操作,心情莫名有些複雜,她有些心疼自己的錢包。
“不好意思,左小姐,我胃口比較大。”江淮準邊神情專注地再次拿起筆在菜單上塗塗畫畫,邊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左小岩悻悻地笑了笑,沒有接話。
過了沒一會兒,江淮準總算點好了,便叫來了服務員將菜單拿走。
沒過一會兒,一個鴛鴦火鍋就被一個健壯的男服務員端了上來。
左小岩不知怎麼的,忽然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襲上心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總感歎時間不夠用的她,這會兒竟覺得有點度日如年。
“左小姐之前有練武嗎?”
“沒有!”左小岩搖了搖頭道,神情自然。
她知道江淮準是在試探他,不過她根本不用刻意掩飾,江淮準從來不信鬼神迷信這一套。
再怎麼樣,江淮準也不會聯想到她是易紫。
“曾經我有個關係很好的同事,她是我們刑警隊的武力值擔當。每次要抓犯人,她總是第一個衝到前麵,不管那個犯人有多危險,行為有多極端。她是想著把生命奉獻給這個職業。我”江淮準就著火鍋的辣香氣中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