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靈會是北衡宗每半年就會舉行一次的活動,其目的就是為了檢測弟子們的修行情況,看看是否有懈怠,進步大的,例如從築基一階修煉到辟穀五階,則會得到一小瓶凝元丹,服下後可使人吸收的靈氣增加;相反,若金丹以下半年未曾進步一階的,則要被罰去寒台打坐半個時辰。
雖說這打坐的時間短,但提起這寒台,那可當真是人聽人泣,鬼聞鬼逃,幾乎是北衡宗所有弟子的噩夢。
寒台建立於北衡宗外部最小的一座空島上,那裏並沒有像北衡宗內有用以維持溫度來保證四季的結界,上麵的雪據說千年都未曾化過,普通弟子去後都要配備一顆避寒珠才能勉強待上半個時辰,數千年來除了各任宗主,也隻有幾十人能夠不帶避寒珠在那堅持上一個時辰。
“第一個,顧瑜懷。”宣布完開始,台上的那名女子便按照一本紅色的冊子念起了人名。
封清靈身旁的顧瑜懷聽到自己的名字,向封清靈笑了一下,便疾步來到了場中央的一口巨大的四足方鼎前。隻見她抽出腰間斷濁,眉頭低壓,眼神一凜周身氣勢如虹,劍身上倏地浮現出黑白二色靈力,襯得劍鋒愈發寒光璀璨,不稍片刻,她反腕向前揮劍橫掃,二色劍氣猛地與鼎相擊。
“嗡————”
大鼎瞬間發出了沉悶的鳴聲,隻霎那,周圍便刮起了厲風,除去封清靈與人群中幾個實力較高者,其餘弟子皆以靈力附上佩劍或雙臂掩麵遮擋,而人群中有位男弟子悄悄看了看身後的女弟子,大概是想在心上人耍個帥,竟放棄防禦想以肉身相抗,結果被無情的厲風一下吹翻倒在了心上人的懷裏。
約莫一分鍾後,厲風與鼎鳴才漸漸停了下來,與此同時,站在高台上的一位黑衣女子讚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道:“金丹八階,不錯。”
“多謝師尊誇讚。”顧瑜懷有些嚴肅地向女子拱手道,隨後疾走到封清靈身旁,略顯拘謹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帶著些調侃輕聲說了句:
“下個估計就是你了,加油,小鈴鐺。”
聽到顧瑜懷對自己的稱呼,封清靈臉上幾乎是瞬間便顯出一片薄紅來,隻側眸有些嗔惱地看了她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便聽台上叫到了自己的名字,隻好歇了把偷笑那人嘴捂住的心思,迅速走上前去。
來到那口大鼎前,封清靈調動自身靈力,在身後凝成一杆巨大的冰藍色長矛,如攜千鈞之力般向大鼎刺去。
“鏘————”
大鼎並沒有如先前般發出鳴聲,反而發出了鍾鼓相擊之音。
隨音而來的還有凜冽刺骨的寒風,寒風以破竹之勢席卷了場上的每一個角落,在後麵站著的人群還好些,畢竟還有前麵的人給他們擋著,但站在最前麵的人可就倒了黴了,直接被寒風撲了個滿懷,冷得連牙齒都在打顫。
反觀白玉高台上的人,他們一個個悠然自得,站在最前麵的青衣女子和旁邊一個白衣男子還興致勃勃地看著下麵人被凍哆嗦的樣子,時不時還嘖嘖兩聲,像是在看戲一般。
所幸這寒風持續時間比起先前的曆風來說倒也短,沒一會兒便消散的差不多了,這才讓台下的眾弟子免去被二人繼續看自己的熱鬧。
“金丹八階!不愧是我徒弟,正好為師最近新得了件法扇,回去後就給你。”台上的青衣女子朝封清靈鼓鼓掌,一邊大聲誇讚著她,一邊還炫耀似的朝身旁的黑衣女子挑了挑眉。
“多謝師尊,但這法扇就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