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酒樓豈不是經常被他光顧?”笑笑也聽到了,問王掌櫃。
“這倒是沒有,說來也怪,他不偷酒樓飯館,光偷住戶!”
惠王琢磨了一會兒,對孟大龍說,“你一會兒讓人查查,將這偷兒抓了!”
“是!”孟大龍答應下來。
“還有沒?”惠王接著問。
老王想了想,看看左右,壓低聲音說,“就是這新開的窯館,問琴閣的事兒。”
笑笑一下聽到了,眼睛微眯,看的惠王心肝兒直顫,算了,別踩笑笑尾巴了,誰讓他怕老婆呢,就擺手,“唉,說些家不長裏不短的唄,這歡場的事,朕是正派人,不感興趣。”
王掌櫃的趕緊稱是,心說大王果是真人君子!可惠王心裏頭好奇極了,那窯館是有些古怪,琴姬都拿簾子擋著,那聽琴的看什麼呀?
笑笑也看出惠王心思了,就替他問,“那問琴閣,有什麼不對麼?”
“鬧鬼!”
王掌櫃的一開口,卻見笑笑趕忙一擺手,“哦,知道了……賬簿看完了,你收好吧。”
“是。”掌櫃的收了賬簿就走了。
惠王可心中起疑了,笑笑怎麼一聽到鬧鬼就打住了呢?而且看她小臉白了那麼一下,該不會……
等兩人吃完了飯,回到宮裏,他讓孟大龍找來了喜兒,問她,“你家小姐怕鬼啊?”
喜兒一聽,趕緊搖頭,“大王,我家小姐跟黑山真人學仙法的,怎麼可能怕鬼?!”
“這倒也是。”惠王摸摸頭,“那她怎麼一聽到鬧鬼就變顏變色的?”
“哦!”喜兒美滋滋道,“小姐遇上過不少鬧鬼捉妖的事情,大多數都是騙人的,以訛傳訛才會變成這般!所以很反感傳些精怪邪說。”
“哦……”惠王點了點頭,不過心中覺得這解釋似乎有些牽強。
喜兒離了書房就徑直跑回昭陽殿,笑笑正等著呢,關了房門問,“大王問你了麼?”
“問了小姐!”喜兒一挑大拇指,“娘娘神算,大王真問你是不是怕鬼了!”
“那你怎麼說的?”
“我當然說不是啊,怎麼能讓大王知道小姐唯一的弱點?!”喜兒拍拍胸脯,“我拿借口搪塞過去了,放心小姐,大王不會發現的!”
……
書房裏頭,惠王背著手原地轉磨磨,嘴裏嘖嘖地不停,似乎是有什麼事情想不通。
“大王,有煩心事啊?”孟大龍問他。
“朕問你。”惠王背著手仰著臉望房梁,“你也算打遍天下無敵手了,有弱點沒有?”
“當然有了!”孟大龍老實交代,“臣怕癢、怕毛蟲、怕辣……害怕未來媳婦。”
惠王嘴角抽了抽,“你敢笑朕?”
“不是!”孟大龍趕緊擺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大王,臣覺得,凶一點的女人,娶在家裏有意思!”
“呃……”惠王心說,還真有沒事找抽型的啊,問,“那你說朕的梓潼怎麼就沒弱點呢?”
“大王。”孟大龍想了想低聲說,“臣剛剛觀喜兒說話,兩眸子亂轉,似乎是有所欺瞞。”
“哦?”惠王略微沉吟,“莫非……”
琢磨了一會兒,惠王嘿嘿一樂,對孟大龍招了招手,讓他附耳過來,如此這般交代了一番。
“大王?!”孟大龍抬頭皺著鼻子看他,“這也忒缺德了些吧!”
“去。”惠王瞪他一眼,“本王要重振夫綱!難道你要看著朕被那丫頭騎在頭上一輩子啊?!”
孟大龍也為難,總覺得不太厚道。
“還不快去!”惠王擺出帝王威儀來,孟大龍隻好應允。
惠王嘿嘿一樂,搓搓手,“小醜醜,今晚咱們就分個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