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無聊起來,是有一定的限度的,無聊了就找人聊聊天或者找個誌同道合的人出去逛逛。當然極少數無聊起來跟惠王一樣喜歡惡作劇的。
孟大龍在惠王的吩咐下,找來了一大堆頭套、白衣服,還有白灰,惠王對著銅鏡化妝,抹了一臉的白灰,最後成了個小白人兒,戴上頭套披頭散發的,再把嘴唇化成了紫色,嘴角塗上血,手上也沾了尖尖的指甲。左看右看,惠王滿意地點點頭——嗯,很像!
孟大龍看的眼皮子直抽,要死了!
都裝扮好後,惠王決定在書房裏等等,大半夜去嚇唬笑笑!
……
秋來笑一下午眼皮子都在跳,讓喜兒給裁了指甲蓋兒大小的紙片貼在眼皮子上,還是不見好,坐立不安的。
天黑前,她去了趟太後哪兒。
太後一見麵先摸她肚子,摸完了歎口氣,又摸她屁股,笑笑趕緊藏。
太後撇了撇嘴,“唉,這身材就是個好生養的,到現在還沒有,不用問,還沒圓房呢?”
笑笑不說話。
“你這是不滿意大王?”
“不是。”笑笑小聲嘟囔了一句,“現在不合適。”
“唉……父皇連青羅盤都給你了,本宮也喜歡你,大王任性,你既然能在朝政上扶持他,生活裏也讓這他些,多看看他的好,他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出頭。”
“嗯,母後放心,笑笑明白的。”秋來笑陪太後坐著喝茶,就看到門口有丫鬟捧著香蠟燭火經過,臂膀上還纏著黑紗,就不解地問,“母後,這是做什麼啊?”
“哦。”皇太後壓低了聲音說,“今天這個日子有點特別,記得,晚上千萬在房裏待著別出來走動。”
“為什麼?”笑笑不解地問。
“十年前的今天呢,宮裏發生了一樁血案!”
“血案?”笑笑聽了好緊張,“什麼血案哪?”
“嗯……那一年呢,宮裏忽然開始丟宮女!”太後抓了笑笑的手,輕輕地拍著,邊跟她說,“丟了之後找不到了,過三四天,便從荷花池裏頭浮上來,都是被先奸後殺的,可憐呐。”
笑笑皺眉,“是有人混進宮裏作案麼?”
“我們當時也都這麼覺得……可能是侍衛裏頭混進了什麼歹人,於是將宮裏的侍衛都換了一批,可還是出事!”
“那問題就不在侍衛們身上了,可是宮裏除了太監和侍衛沒有別的男人啊!”
“可不是。”太後微微眯起眼睛,“於是我們又懷疑,會不會是有太監沒有淨身……就混進來了。”
“咦……”笑笑呲牙,“好嚇人。”
“對啊,可是喬闊將宮裏所有的太監都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
“那……”笑笑想不明白了,“哪裏來的凶手?”
太後歎了口氣,“不知道,過了一陣子後,凶手就不見了……之後,凶案也沒有再發生過。”
“什麼?”笑笑大吃了一驚,“那不是十年的懸案?”
“嗯。”太後歎氣,“我們後來想了很多可能,但都沒法證實。不過既然宮女沒有再丟,說不定凶手發現我們徹查,已經逃走了,又或者死了……總之這事情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樣啊……”笑笑點了點頭,心裏卻是疑惑,那凶手究竟是誰呢?
回去的時候,天差不多黑了,又起了一陣冷風。笑笑攏了攏衣領子,喜兒攙著她一起往回走。
“喜兒,荷花池,是不是就是這個荷花池啊?”笑笑伸手指了指禦花園裏的池子。
“哎呀,小姐您快別說了。”喜兒剛剛就陪在笑笑身邊呢,太後說的她也聽到了,“嚇死人了。”
“今晚你別出去了,咱們回去找喬闊仔細問問,明早想法兒查查這案子。”
“嗯。”喜兒答應著,就見好些宮女將香蠟燭火都放到了荷花池畔,準備晚上的祭奠。兩人加快了腳步,跑回昭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