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報官,說崖口村有匪寇入院掠劫,行為惡劣,本師爺代表知縣大人來徹查。”霍忠直接說。
楊開廣嚇的膝蓋有些軟:“師爺,這怕是有些誤會,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那你這個村正不稱職啊。”霍忠打量著楊開廣。
“誤會,誤會,肯定是誤會,差爺先到草民家裏歇歇腳,慢慢說這件事。”楊開廣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不用了,本師爺處理完這件事還要早些回去。”霍忠直接拒絕。
楊開廣也不好再強求:“沈氏,哪個村裏還沒有幾個遊手好閑的人,不過是染缸被砸了,你也不和我打個招呼,就去告官了。”
楊開廣的態度,讓沈素商覺得這件事莫非和他有關:“我沒有和村子裏的人說我們家的染缸被砸了,剛才霍師爺也隻是說,有匪寇入院掠劫。”
楊開廣愣住了,表情變的幹幹的:“你家……也沒別的了。”
霍忠打量了一下楊開廣,雲山縣下麵是士紳和村正他不認識幾個,這個楊開廣他見過一次,因著距離縣城近,就去衙門的多一點。
“把崖口村所有的壯丁都集合起來,我要親自問話。”霍忠吩咐到。
“是。”楊開廣行禮。
他路過沈素商的時候看了沈素商一眼,他真沒想到沈素商竟然會把這件事鬧到衙門去,鄉下的女人都不知道衙門口朝哪兒開,更不要說去告官了。
可是沈素商去了,不但去了,還帶著衙門的師爺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忠吩咐完楊開廣轉身看著沈素商:“隻要看看他們的手腳,你就能知道是誰嗎?”
“恩,昨夜那賊人打破我家的染缸,腳上肯定染了藍色,不會徹底洗掉。”沈素商很確定說。
“如果入你家宅院的不是崖口村的人呢?”霍忠一直擔心這個問題。
“現在是秋收,一般人都在家裏忙著收莊稼,晚上也有人巡夜,我家剛開始染布,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外村人幾乎不可能,而且那染缸很厚,一般力氣根本砸不開。”沈素商很確定說。
霍忠想了想也是,綜合這樣的條件,也隻有可能是崖口村的壯勞力。
他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樣子:“村正呢?”
“回稟大人,去集合村裏的壯勞力了。”衙差行禮。
“集合壯勞力鳴鑼告知就好,這還一家一戶去叫?怎麼當村正的,你們自己去。”霍忠吩咐。
“是。”衙差行禮轉身去拿鑼了。
這裏本來就聚集了不少人,看沈素商那樣和縣衙的師爺說話,以為他們認識呢。
鑼聲一響,不少人都來了,他們平頭老百姓,怎麼敢怠慢這樣的事兒。
沒過多長時間,村裏的壯勞力就來的差不多了,有些在地裏幹活的還沒有回來。
“你去檢查一下他們的手腳,看看有沒有藍色,檢查過的都等級好。”霍忠吩咐到。
“是。”衙差去檢查了。
楊開廣現在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楊豐收抱臂坐在那裏,一臉無賴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