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亦寒一時間答不上來,吸了一口氣盯著衛承澤。
“你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沒把這些人的性命放在眼裏,也沒淮州城百姓的性命放在眼裏。”衛承澤嘲諷。
“我沒有!”餘亦寒憋屈的怒吼。
“你沒有?那你在這裏這麼長時間,死的人反倒更多了,是為什麼?”衛承澤質問。
“餘公子沒有。”一個人怯怯的喊了一聲。
稀稀落落的,有人跟著喊了起來。
他們不知道縱橫權術,但是他們知道誰真的對他們好。
以前餘亦寒關著他們不讓他們出去,他們還會有些怨言,但是經過今天,他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也絲毫沒有怨言了。
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大,還統一起來了。
“餘公子沒有!”眾人一遍一遍的叫著。
衛承澤被那聲音震的腦殼嗡嗡的響,心底生出了一股驚恐來,被他強硬的壓住了。
餘亦寒激動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兒掉了出來,他覺得值了。
“餘亦寒,你要煽動他們造反嗎?”衛承澤看著餘亦寒。
“他們隻是想活著。”餘亦寒抬手製止了那聲音,周圍瞬間鴉雀無聲“我說了,我可以控製疫情。”
“好。”衛承澤指著餘亦寒“如果你控製不住,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餘亦寒想威脅一下衛承澤,最後還是忍住了:“好,瘟疫控製不住,我就不離開大凹鎮。”
衛承澤翻身上馬,調轉馬頭策馬離開。
“戚,戚……”孫大夫早就看到戚名哲了,這會兒過來見禮“東家。”他弓腰行禮。
他又把藥鋪給敗光了,要不是鋪子的房契和地契不在他手裏,估計他連鋪子都給賣了。
“還是你的人靠譜。”餘亦寒過來感慨著說。
當初沈素商用餘亦寒裝臉麵,餘亦寒知道戚家在淮州城有些產業,隻是算全租賃出去了。
被衛承澤這麼一鬧,有些人沒撐住過世了,餘亦寒和戚名哲忙了一晚上才重新安頓好。
沈素商睡的很晚,她先寫了關於防疫的一些東西,是要大凹鎮的人立馬做的,另外她購置了很多油,打算做肥皂,用於日常的清潔。
防止疫病傳播主要就是衛生,尤其霍亂是靠水傳播的。
一大早南宮離就把沈素商寫好的章程送到大凹鎮去了。
“少夫人交代,一定要按照章程上的來。”南宮離叮囑。
戚名哲點頭:“娘子她沒事吧?”
“少夫人沒事。”
戚名哲猶豫了一下:“我現在不好回去見娘子,讓她珍重。”
“是。”
之前餘亦寒可以隨意離開,那是因為餘亦寒沒有進大凹鎮,沒接觸那些病人,昨天晚上那麼一鬧,他們現在也不能離開了。
必須喝開水,吃東西之前要用山泉水洗手,病人的所有排泄物統一處理,用生石灰銷毀……
這些和之前用大量的藥比起來省錢多了,而且還真有點效果。
另外就補充營養,大凹湖裏的魚肯定不能吃了,餘亦寒就從外麵買了一些進來。
肥皂是熱製皂,成皂很快,沈素商把甘油給抽了。
做好肥皂之後讓人送到大凹鎮去,現在這肥皂比那些藥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