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奢侈。”任天遠看沈素商送來的幾筐肥皂。
這個東西他知道,可是雲山縣進貢到朝廷的貢品,結果沈素商一次送來這麼多給別人用。
按照沈素商的方法,大凹鎮所有人都動起來了,五天過去就控製的差別多了,幾乎沒有新傳染的人了。
現在外麵的疫情卻開始嚴重了,餘守備帶著大凹鎮的法子,開始治理其它地方。
“這東西真有那麼神奇?”衛承澤拿了一塊肥皂。
“是的。”曉出一臉凝重的說“聽說是任神醫做的。”
沈素商一直在任家沒有露麵,別人隻知道這東西是從任家出來的,那應該就是任神醫做的。
衛承澤知道是任神醫做的就沒說什麼了,他知道任神醫現在也在大凹鎮。
他漫不經心的把肥皂丟到麵前的托盤裏:“秋闈的事兒怎麼樣了?”
“京城的監考官已經到了。”
“雲山縣的夫子是誰?”衛承澤問著微微的笑了一下。
他肯定不能得罪趙風帆,但是如果是雲山縣自己的問題,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是一個叫……孫謹孺的。”曉出想著說“雲山縣學子,基本上都是他的學生。”
雲山縣是一個小地方,大一點的學堂也就那麼一個。
“和監考官說一下,就說孫謹孺師德敗壞,不具備推舉資格,取消所有雲山縣學子科考的資格。”衛承澤直接說。
既然他殺不了戚名哲,那就讓戚名哲永遠在這個小地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曉出猶豫了一下:“大人,這事兒不如推遲幾天,到考試前兩天公布,以免他們再找舉薦人。”
“好。”衛承澤點頭。
戚名哲和餘亦寒都沒有感染,大凹鎮的疫情穩定之後他們就離開了,這裏有任神醫和孫大夫就行了。
戚名哲到家沐浴更衣,這才去見沈素商。
沈素商正指揮著幾個人用油紙包肥皂,房間裏堆的滿滿的都是肥皂。
她感覺到房間裏暗了一下,猛的扭頭看到戚名哲:“相公!”她起身就跑過去。
“慢點兒。”戚名哲說著往後退了一步“我剛從大凹鎮回來。”
沈素商看戚名哲已經洗漱好了:“那在太陽下麵曬曬就沒事了。”
戚名哲苦笑了一下:“好。”
雖然遇到了疫情的事兒,但是戚名哲的主要任務還是科考,確定了考試時間,戚名哲每天都在家裏看書,倒是劉半山有事沒事出去轉轉。
一般考試之前,學子會相互交流,誰的文采好也都早早的體現出來,但是今年隻分有錢的和沒錢的,一些書生還到處謾罵,絲毫沒有學者的儀態。
另外一件事就是找花海奴,這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隻要貢獻一個花海奴,保證能通過考試。
然而就在要考試的前兩天,官府突然發了通告,孫謹孺師德敗壞取消舉薦資格,所有被孫謹孺舉薦的學子都沒資格參加考試。
雲山縣的學子瞬間懵了,這馬上要考試了,他們少了一個舉薦,還隻有一天時間,他們去哪兒找一個願意舉薦他們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