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琛坐在樓上看下麵匆匆忙忙的人,他一直都住在青雲樓,知道大部分來參加考試的學子,前段時間去郭城隻是想通過別的手段找花海奴。
“他們打聽的戚名哲,可是我們在城外認識的戚名哲?”湯琛微微側目。
湯琛的小斯名喚有餘,也是斯斯文文的:“是,也是之前在大凹鎮穩定疫情的戚公子。”
“他到底是什麼來頭?”湯琛好奇了。
那天在城外遇到戚名哲,看他娘子身邊一個丫鬟都不把閔臨放的眼裏,讓他實在看不透。
“聽說曾經是雲山縣最年輕的秀才,後來癱瘓在床,今年才好,因為疫情的事兒認識了餘公子。”有餘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湯琛想了想:“不對。”
有餘垂首站在一邊,不知道自家公子說的不對是什麼不對。
“你再去查一下,戚公子是什麼時候認識餘公子的。”湯琛吩咐到。
“是。”
“另外給唐家的人說一下,我們再加五千兩,他們要是答應,我們就買了唐莊。”湯琛吩咐到。
有餘猶豫了一下,他實在想不出為什麼要在那麼偏僻的地方置辦產業。
但是他終究沒有說出口,這些是公子的決定,他雖然不理解,也不是什麼錯事。
“是。”有餘行禮退下。
本來湯琛是沒打算買唐莊,但是雲山縣有河漲水,水路可以走了,那麼唐莊的產業就有價值了,關鍵是他覺得那個戚名哲不簡單,有些好奇。
鄉試要進行三天,除了必要的東西,其它一律不得夾帶,外麵圍滿了人,送學子的人比學子都多。
沈素商沒有來,劉半山送戚名哲進考場,順便叮囑戚名哲要注意的事情。
“名哲兄。”葉翔看到戚名哲激動的叫了起來,引的周圍的人也看了過來。
“那就是戚名哲啊?”有人想起來雲山縣的學子都在找戚名哲。
“也不怎麼樣嗎?雲山縣的那些人不會以一個戚名哲就能讓他們去考試。”
“我看他都進不來考場。”
……
“讓一讓,讓一讓。”葉翔擠了過來“可找到你了。”他無奈的吐了一口氣“我們雲山縣的學子,就靠你了。”
戚名哲點頭。
葉翔看戚名哲那平靜的樣子:“你就不說點兒什麼?”
“我盡力。”戚名哲認真的說。
“哎,算了,誰不知道名哲兄惜字如金。”葉翔感慨了一下“我等名哲兄考完一起回去。”
戚名哲點頭準備進考場。
“戚名哲。”衛承澤直接在考場門口攔住了戚名哲“孫謹孺師德敗壞,已經取消舉薦資格,沒有舉薦,不能參加考試。”
“孫謹孺沒有舉薦資格和我能不能考試有什麼關係?”戚名哲直接問。
“嗬!戚名哲,虧你還是一個秀才,這條規定都不知道,想要參加鄉試,必須有三薦,缺一不可,而且必須有效。”衛承澤討厭戚名哲那淡定的樣子,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明明就是一個泥腿子,有什麼資格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