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商一陣牙疼,這慶王世子是真來看笑話的:“對了,能不能把那個若夢給救出來。”
“救她幹嘛?她差點兒把你給害死。”趙文飛狐疑。
“她不過是一個下人,今天她若不承認這件事,這件事就不可能善了,她那麼鋒利一把刀,就這樣沒了挺可惜的。”沈素商惋惜。
趙文飛想了想:“行。”
沈素商意外趙文飛答應的這麼快:“你打算怎麼救?”
“我要的女人向來都是直接送到我府上,還需要想辦法嗎?”趙文飛理直氣壯的說。
沈素商又不想和慶王世子聊天了,沒法聊了。
商量了一下這件事,戚名哲和沈素商回自己馬車上了。
她以為這件事要反複論證,鬥智鬥勇一番,還把現場做的那麼完美,結果根本沒用上。
中午在外麵吃了午飯,戚名哲出城去看莊子,沈素商去還銀翹,順便叫上花菲兒去看棺材鋪子。
“沈素商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哪兒有人出來逛棺材鋪子的?”花菲兒一路嫌棄還一路跟著。
“做人呢,要有始有終,生你不能決定,死了躺什麼樣的棺材就早做決定。”沈素商一本正經的說。
花菲兒還是認為沈素商有病,她突然想起來了:“是不是你家要死人了?”
這次輪到沈素商鬱悶了:“誰家要死人自己能提前的知道的。”
花菲兒看沈素商這樣,好像是扳回了一句,得意起來:“你不是說了嗎,人要有始有終。”
沈素商覺得花菲兒最近肯定是閑的發毛了,都開始有杠精趨向了。
棺材鋪子都是在一條街上,和紙紮什麼的相鄰。
這個季節這種行當的生意好,有些東西都堆到門外了,刨木頭的聲音,釘釘子的聲音,十分嘈雜。
來這裏的人臉色都不好,搞的沈素商逛的時候也不好意思興致勃勃的。
“我看人家生意這麼好,肯定不會出鋪子。”花菲兒和沈素商小聲的說。
她也是生死裏出來的人,但是在這麼多的紙紮和棺材裏過,心裏還是毛毛的,好像怕自己沾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之前說好了十五兩,怎麼漲價了。”司馬祿一臉著急。
“之前說好的是之前的價,現在木頭飛漲,我也是沒辦法,好的木頭被給拉去燒炭了,我們辛辛苦苦的運來一點,又要交各種稅,都不容易。”掌櫃十分為難。
司馬祿捏了捏自己的錢袋子:“我隻有十五兩。”
“那就選一口薄棺吧,心到了就好,每年多燒點兒紙錢。”掌櫃的指著一邊的薄棺。
司馬祿十分為難。
“差多少。”沈素商往前一步。
掌櫃的和司馬祿都看了過來。
“這是對死者最後的安慰了,差多少。”沈素商又說了一遍。
司馬祿眼睛亮了一下:“這位夫人可否借給在下五兩銀子,日後定當奉還。”
沈素商讓南宮離拿銀子:“不用了,隻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