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見,一詞即可概之——
詭異。
“這,是什麼東西。”
目睹了大叔的“真容”,郭朱煬的瞳孔微微收縮。前前後後發生的劇變,那不可謂正常的形象,讓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惡寒。
“師妹她不能感受到這個。”他盯著楚繼。在自己的視野之中,出現變化的隻有那大叔一人。這真是一種奇妙的體驗,無質的濾布遮掩了一切,受到影響的卻隻有區區局部。
沒有等他繼續深究,這奇異的景象便已經褪去,還複了原貌。
郭朱煬用異樣的眼神審視著自己身旁的這位大佬,自己最初看到的倘若是幻象,難道方才的景象就一定是真實的了嗎?
作為幻千宗的一員,簡單的憑借感官來判斷事實是絕對的大忌,無論何時都是如此。
場景還複之後,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那大叔一臉感激的笑容,自己的師妹也一如既往,滿麵寫著嚴肅認真。
“我什麼時候可以現身?”郭朱煬問道。
“現在,我答應楚繼送你回來。”
刹那間,原本隻有兩人的場館之中霍然出現了一人。
序間之內,天地好似發生了什麼奇妙的變化。
楚繼和大叔齊刷刷看向出現在場館門口的郭朱煬。他注意到兩人的視線,略感驚訝,也是明白自己已經脫離了隱身狀態了。
本該在兩人身旁的自己,此時卻是在大門門口。而川久,也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身邊。
——不,其實他一直都在這裏吧,就像方才的自己一樣,以某種奇特的方式扮演著旁觀者的角色。
“師兄。”
“師妹,我回來了。……哎,大叔你也在這啊,好巧好巧。”郭朱煬向著楚繼點點頭,隨即佯裝驚訝地看向那陳姓大叔。
男人見郭朱煬在此,心中多少有些驚異。聽兩人對彼此的稱呼,立即明白了什麼。
“原來是仙人啊,之前多少得罪了,希望你不要在意。”那大叔謙遜的態度和對楚繼如出一轍。
郭朱煬聽聞這一番話,默然不語。
滴淚,淌血,詭笑……
究竟是什麼意思?
詭異的笑容為什麼會和前者悲淒之象相容……
他有些糾結地看著自己的師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自己看到的東西。
楚繼挑眉一望,“這位是來替兒子求修真資格的,我覺得可以讓他試一試。師兄你有別的什麼看法嗎?”
“哦,原來是這樣。”郭朱煬“恍然大悟”,接著道:“隻要有這樣一份心,都可以來我們幻千宗試一試。希望令郎能夠成功加入我們吧。”
他熱情地握了握大叔的手,便轉頭向自己的師妹。
楚繼碰到他的目光,卻是有些躲閃。他的心中大致明白,便知趣地把頭撇了回去。
郭朱煬記錄了下大叔和他孩子的姓名後,也該打烊了。
師妹,也是等自己到現在吧……所以打烊的規矩不能壞。
“還有別的什麼事情,還請日上再來吧。我們幻千修真館不得不打烊了,你也去找個地方休息會兒吧。”
“謝謝,謝謝。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
目睹大叔走出大門,郭朱煬總覺得心裏不是滋味。他走後,川久依舊沒有出現。
正當他出神時,一隻手突然揪住了他的耳朵。
“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晚?是不是去喝酒了?”楚繼叉著腰,一臉怒容質問道。
“哎喲師妹別扯了,耳朵要掉了!”郭朱煬嗷嗷直叫,但楚繼單是腮幫子一鼓,嗔怪道: